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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 暗府危機

全少監咬了咬牙,反駁,“老夫乃司天監少監,你可別出口汙衊!給官家託夢者,是老夫佔蔔得出,實話實說,為君分憂而已!哪是有人能指使的?”

秦揚看著他錚錚鐵骨的樣子,輕笑一下,不緊不慢地拿起手邊的茶壺,倒了大半杯茶。不知什麼時候,指間把玩著一個玉白色的小瓷瓶。

“全少監可知道我手中是何物?”

對方不語,他又繼續道 ,“相信你也聽聞五皇子是怎麼死的了?沒錯,就是我手上這種毒物,王貴妃為了您老,特意從宮裡送出的。”

聽秦揚這麼一說,全少監立即就知道白瓷瓶裡面裝的是什麼了。天下至寒之毒,服之必死無疑。剎那間,背後彷彿捲起了一陣涼風,吹得他渾身汗毛倒豎。

“你想幹什麼?”

“你和我爹是一夥的吧?只要你說出你們背後的勢力,這藥晚輩就替王貴妃收回去了。”

秦揚本也想從秦渡那裡調查出來,可秦渡與他約法三章,他投靠高黨可作罷,但別想趁著便利從秦渡那裡得到什麼秘密,否則他就替天行道,殺了他這個逆子。

有了約法三章秦渡仍不放心,書房重地派專人把守,對他防得很緊,故而秦揚早已打消在秦渡身上探取秘密的心思。

全少監看著秦揚如鷹隼的眼眸愈發濃烈的殺氣,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仰面長嘆一聲,冷笑道:“高黨仗著王貴妃撐腰,為禍朝綱,人人得以誅之。秦殿帥剛直不阿,怎麼會出了你這樣賣父求榮的不肖子?”

秦揚顯然被刺激到,咬牙強忍著怒火,“有活路不走,非要尋死路,全少監就別怪晚輩不客氣了!”

說完,他一邊站起來,一邊拔出瓷瓶木塞,右手抬起,瓶出一股細流泛著寒煙,緩緩瀉入茶杯,與茶水激蕩,發出清脆的響聲。

深夜格外安靜,襯得聲音尤其響亮可怖。

全少監瞥了一眼門口,大門敞開,看著秦揚轉身拿茶杯,立即往外跑,剛打算張口呼救。哪知秦揚是故意轉過身捉弄他的,他剛跑出一步,立即就感覺被抓著後衣,一股雷霆猛力把他往後拽去,撞中茶幾上,幾上的白瓷瓶不經意間滾落了地上。

秦揚將人壓在牆壁,用力捏著兩腮,令其張開嘴,很快就把帶著毒液的茶水灌了進去,速度之快,全少監毫無招架之力!

一杯毒液灌完,秦揚把人推到椅子坐下,擱下茶杯,幹淨利落地拍了拍手,然後看了一眼書房外的院子,空無一人,並沒有人發現他,便輕輕關上了房門。

“咳咳……”全少監被嗆到,捂著腹部不斷地咳嗽。

先是胸腹裡産生冰冷難耐的感覺,然後這股冰冷從胸腹往上竄至心口,疼痛難耐,血水彷彿都凝固了,全少監用盡全力抬手,指著秦揚,含恨罵道:“逆賊……”

話音剛落,便雙眼一閉,頭一歪,就這麼靠著椅背斷了氣。

秦揚輕蔑一笑,“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老東西,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自己找!”

隨後他就在全少監的書房內翻找,看看有什麼書信或可疑物件。很快就在書櫃最底下一層發現了一暗格,從暗格裡拿出一塊硃色鳥紋錦帕,裡麵包裹著一塊牌。

令牌呈長方,小小的一塊,看得出是檀木,掛著紅繩,令牌中央以墨綠色彩筆畫出“屯卦”的爻像。

秦揚摸著令牌,細細打量,有種熟悉的感覺,似曾見過。腦海閃過自己曾經握著一塊同樣大小的檀木令牌,上面是翡翠玉填充的,那是艮卦的爻像。

“洛蔚寧。”

他想起來了,就那天杜龍帶他去洛蔚寧的營房,從洛蔚寧包袱看到的,和這塊令牌幾近相同。他立即就斷定,那是背後勢力給洛蔚寧和全少監的信物,沒猜錯的話,他爹也有一塊。

既是信物,那必然是能憑信物互相傳令的。

秦揚嘴角咧開,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似乎想到辦法揪出背後之人了!

第二天,全少監深夜猝死書房的訊息很快傳開,為朝堂震驚、惋惜。

全少監去世前幾天就吩咐過其妻和子,若他突然亡故,一定要去開封府鳴冤。開封府有魏王的勢力,很快派出捕快與仵作前往全府,書房佈置整齊,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後仵作驗屍,判定為氣血執行受堵而猝死,乃急病死。

夜晚,暗府內堂,楊晞靜靜坐在椅子上,眉頭緊蹙,捲起陣陣愁緒。

全少監碰巧是協助她救出李貴人後就急病暴斃,要說此事沒有蹊蹺,她又怎麼會相信?

不久,枕流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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