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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 昔日兄弟動酷刑

200 ? 昔日兄弟動酷刑

◎對不起,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救你!◎

洛蔚寧看著楊晞傷心過度暈倒, 隨後才冷靜了下來,還未說上一句話,兩人就這樣匆匆分開了。

然後鄭銘和李超廣押著她入垂拱殿見向從天,向從天親自勸降, 詢問她趙珙逃到了哪兒, 均被她強硬回絕,最後氣惱地讓鄭銘將她押回天牢, 想盡辦法也要讓她投降招供。

天牢內, 洛蔚寧平躺在鋪著稻草的地上, 身上只蓋著粗糙殘舊的麻被, 正在昏昏沉沉地睡著。

一束白光從高處的窗□□進來,剛好打在洛蔚寧的臉上,刺眼的光芒很快讓她醒過來。發出沉重而煩悶的一聲呼吸聲, 右手抬起,搓揉著隱隱發疼的腦門, 最後才慢慢睜開眸子。

昨夜一整晚, 洛蔚寧都沉浸在對楊晞的內疚和被命運捉弄的痛苦中, 絕望地躺著,一動不動,任由淚水從眼角流淌出來。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聽聞雞啼聲了她才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地閉了會眼睛。現在一大清早又醒過來, 腦殼就像被裹著一樣, 沉重、疼痛。

吱呀一聲, 牢房的門開了,是獄卒送來白粥饅頭, 惡聲惡氣地叮囑她趕快吃, 吃完就得受審。

洛蔚寧經過休息, 情緒穩定了許多,倒也沒繼續跟自己過不去,一手抓起饅頭,一手端起粥碗,一口粥就著一口饅頭,很快就填進了肚子。

果然,吃完沒多久,兩名獄卒就進來將他押到同樣在大牢裡的審訊室,綁在了十字木架上。隨後鄭銘和手下李超廣面色冷嚴地走了進來。

鄭銘徑自坐在洛蔚寧對面的大交椅上,雙手搭在扶手,道:“阿廣,此人曾是你頭兒,你們也一起出生入死過,你好好勸勸她吧!”

李超廣站在洛蔚寧斜前方,看著對方,努力裝作平靜,“寧哥,你也知道秦帥是怎麼死的。趙珙延續的是趙家血脈,趙家素來猜忌武將,他也不例外。秦帥因他猜忌而死,你為什麼還要效忠他?如今你所愛之人成了我們大晉的公主,你的好兄弟我也立足在大晉了,你留在那邊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投降了為公主效力,我和鄭帥也會在官家面前替你爭取高官厚祿的。”

洛蔚寧靜靜地盯著李超廣,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態都是那麼陌生,著實難以分辨是敵是友。

於是她裝作冷色,“像你這種投降之輩,自然是無法理解我為何還效忠於大周。李將軍的好意洛某心領了,只可惜我從不與奸人為伍!”

聽罷,鄭銘和李超廣都生起了怒火。

李超廣道:“洛蔚寧,你看看這周圍,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洛蔚寧環視兩邊,架子上擺滿了刑具,有皮鞭、夾手指的拶指、沓在雙腳下的一塊塊泥磚、戴在頭上,一敲打就痛不欲生的鐵頭套,還有用來烙鐵的炭火盆。

種種皆是酷刑,說不害怕是假。可洛蔚寧想起在北境數十萬被向從天害死計程車兵、那些被毀壞家園,慘死的百姓,還有寧死不降的秦渡,他們失去的可都是性命,相比起來,眼下這些刑罰又算得了什麼?她怎麼能因為害怕受刑而辜負他們?

於是她正視李超廣,從容道:“要是投降,我怕死了以後見到那些在北境犧牲的兄弟,我不知道怎麼跟他們交代?阿廣,你不怕嗎,你以後怎麼跟阿靖交代?”

“你……”

一提到李超靖,李超廣內心固然無比痛苦,為掩飾痛苦,他只好裝作勃然大怒,拿起皮鞭狠狠地在洛蔚寧身上抽了兩下。

洛蔚寧側過頭捱了兩鞭,一聲不吭,然後深呼吸著減輕身上的痛感。

李超廣回頭看著鄭銘,鄭銘一手捧著陶瓷茶杯,另一手提起杯蓋。

氣定神閑道:“繼續打吧!”

說完淺嘗幾口茶水。

李超廣得到允許,重新揮起皮鞭,一下又一下抽在洛蔚寧身上,獄中回蕩的只有噼啪的響聲,而聽不見洛蔚寧哼一聲。

白色的囚服染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血痕重複交錯,連成一片,使得衣衫的整個正面幾乎都染成了血紅。洛蔚寧感覺身上有血液的濕潤黏膩又有火辣辣如同被灼燒一樣的疼痛。

世間一切,皆由心生,皆為虛幻,此刻身體被鞭打的疼痛感不過是內心化生出的一種感覺。既然生來人間,得了人身,便營魄抱一,用心覺知身體當下的一切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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