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沒想到慕容清跟她一樣也有這個癖好,剛開始她帶著屈辱任她擺弄,但慕容清在這方面貌似是個斯文人,動作溫柔,進退有度,到最後她竟然不爭氣地覺得舒服、快樂。這讓她更屈辱了。
這件事她後來沒跟任何人說,就這樣藏在她和慕容清心中。
柳澈猛地從回憶抽離出來,看了看兩個故作鎮定的手下,臉紅到了耳後根。
慕容清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忍不住咯咯笑了兩聲。
“說吧,戲我陪你演了,接下來你想怎麼樣?”
柳澈頭一天帶兵轟炸朗縣,氣勢洶洶,慕容清真以為她背信棄義,正打算放炸.藥還擊,結果對方卻突然停手了。接著,她親眼看見插在城牆上的一杆旗被箭射折,隨著旗杆掉落地上的箭分明綁了一張紙。
柳澈給她的話都寫在紙上,她告訴她,夏國願意幫她的忙,今日進攻只是表演給秦揚看的一場戲,接下來還要表演三天。三天後讓她假裝城內發生兵變,假裝被手下囚禁,然後開門投降。
一開始,慕容清有擔心過這是柳澈騙她投降的伎倆,但她對柳澈的才華和品性實在欣賞,不願意相信她會背信棄義,於是決定冒險一次,配合她的計劃。
如今戲演完了,柳澈人也在面前,她也是時候知道真相了吧!
柳澈平複心情,清了清嗓子,道:“你給我的信裡說你父皇出意外快不行了,你母後可陪在他身邊?”
“嗯,我之所以得知訊息也是我母後給傳的信。要不是她告訴我,恐怕我已經死在晉軍手裡了。”
慕容清知道她二哥野心勃勃,一直想取代她繼承大統。收到順帝病危的訊息後,她就猜到自己會有危險,所以處處提防,除了親信,誰都不相信。正因如此,她才順利躲過了晉軍的襲擊。
“你母後有說你父皇還有多少日子嗎?”柳澈在慕容清面前邊慢慢踱著步子邊思索。
慕容清神情凝重。
“多則一兩個月,少則十天半月。”
柳澈又道:“相信你二哥在趕回去的路上了,他一定比你更快回到順京。若在你趕回去前,你父皇崩了,那皇帝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我相信以我母後的手段,我二哥就算回去了也未必能守在我父皇身邊。就算我父皇駕崩,我母後也會瞞到我回去再發喪。”
“那萬一你二哥提前發動宮變呢?”
慕容清臉色一沉,流露出些許擔憂。
柳澈說的確實很有可能發生。若她父皇還沒斷氣,她二哥就忍不住武力奪取帝位,那一切就由不得她母後作主了。
看著慕容清臉上布滿了陰霾,儼然皇位從手裡飛走,柳澈忍不住笑了出來。
“瞧三公主急得,我都替你想好了!”
慕容清從憂慮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方才的失禮。雙手別在腰後,抬了抬下巴,故作鎮定。
“我哪有急?”
柳澈不再和她鬥嘴,話鋒轉道:“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遏止你二哥發動宮變的野心,這也是我為什麼不直接救你,而是出兵打你的原因。”
慕容清不解,柳澈繼續道,“只有你死了,你二哥才會安安分分地等你父皇駕崩。”
“你的意思是,接下來你還要表演……殺了我?”
“是的,三公主很聰明。”
慕容清恍然大悟,柳澈若出兵幫她,二哥知道她還活著,為了搶佔先機,一定會發動宮變。
當初她與柳澈達成約定後,故意放鬆看管,讓柳澈和她的部下在行軍途中逃走。如今柳澈又以攻打的名義進入朗縣,秦揚就會以為她們是敵對關系,接下來柳澈再表演殺了她,就順理成章了。
頓時,慕容清對柳澈佩服得五體投地。還沒聯絡上她,光憑她一封求救信,柳澈就看出了整件事裡最致命的地方,從第一步動作就開始為整個計劃做鋪墊。
實在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