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祭幼崽還在旁邊鼓搗自己的羅盤,看著看著又咦了聲。
“怎麼了?”
“這群人的生命線又回來了,”鬼祭疑惑地看著盤上靠的很近的兩顆星星,“只不過他們不在這個時空。”
之前的推想緩緩倒塌,商允僵硬問:“不會是已經出了副本,所以在另外一個時空吧。”
“不是,”鬼祭拍拍自己的羅盤,“真奇怪……”
商允嘆口氣,繼續跟著送葬隊伍回村。
臨近村口,隊伍分開,劉叔帶著他走近第三家小茅草房:“這是你家。”
這是一個很寒磣的小屋,房頂的茅草都丟了大半,木門也缺了半扇,院子裡做農活的工具也都布滿鐵鏽,看著很久沒人用過。
屋內的擺設更少,除了一張炕之外只有一張桌子,瘸腿凳子歪七扭八,桌子上還擺著沒吃完的剩飯。
商允搬著凳子讓劉叔坐:“劉叔,少女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爸爸和我媽媽又為什麼突然去摘崖邊蓮?”
劉叔猶豫一會,嘆口氣:“我小的時候,少女蛇就已經出現了,當時還不叫少女蛇,只是蛇。剛開始它只是躲在深山裡,兩邊相安無事,也算是和諧。”
後來有人在村子周邊看見一條蛇尾巴,尾巴尖也有成年人的小腿粗,另一端則是隱藏在灌木裡,到底多大,沒人敢去看。
剛開始只說是體型稍微大一點的蟒蛇,人們逐漸放寬心,可是某天,村裡一家村民的女兒突然失蹤了,院子裡有蛇爬行過留下的痕跡。
這家人平時老實憨厚,不會與人結怨,房間裡又沒有打鬥的蹤跡,於是村子裡便開始傳言,是蛇幹的。
隨著越來越多的少女失蹤,地上都有蛇的痕跡,村民便開始叫它少女蛇,最喜歡吃少女滋補。
村裡人心惶惶,有女兒的人家都搬走了,少女蛇沒有人可以吃,竟然開始不分男女,只要被它看見的都會吃掉。
最後村子裡只剩下幾家不願意離開故鄉的老人,白天在房子周圍撒上雄黃,夜裡則是閉門不出,森林更是一點都不會靠近。
“至於你父母,他們是聽說崖邊蓮可以治百病,於是偏要去找,”劉叔痛苦地把臉埋進掌心,“可是崖邊蓮是被少女蛇守著的啊,就這麼……”
他抽泣幾聲,看著很是悲傷。
商允面色不動,小稻草倒是有些好奇,彎著腰拱到劉叔胳膊下面:“真哭了?我看看……”
劉叔等了會,看商允沒有動靜,紅著眼抬頭看他:“你……”
“我很難過,”商允立刻伸手揉眼睛,“我還不如和我爸媽一起死了算了,為什麼要留我一個人……”
劉叔趕忙安慰他:“活下來就好,別說這種話。”
商允抽泣幾聲,還是用手抹眼睛。
這次輪到關之洲湊近了看:“我看看你哭了沒。”
商允翻了個白眼讓他別搗亂,自己繼續問:“可是那崖邊蓮存在這麼長時間了,我父母為什麼突然要去?”
再說了,他們也是這村子裡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崖邊蓮是被少女蛇守著的呢。
劉叔一滯:“還不是你的病,突然惡化,你父母也是沒辦法了……”
商允感受了下身體的狀況,確定自己身體現在絕對沒毛病,嘴上卻道:“原來是這樣,還是我的錯。”
劉叔趕緊上來安慰他,兩人來回幾句,商允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