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柏理揚起頭,“我今天除了看錶演之外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安娜皺眉剛想說話就被小七拉走:“這件事你得去和我們團長說,就在那邊看見了嗎,穿著鬥篷那個。”
他說完就拉著安娜離開,只剩商允和柏理留在原地。
“他們怎麼走了?”柏理疑惑看他。
商允聳聳肩,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等表演結束你可以去找團長。”
柏理點頭,聽見納斯開始叫下一場表演,識趣離開:“你繼續吧,我剛一直在看你,你真是一點都不偷懶。”
商允重新站起身,把跳散的腰帶系緊,等待下一場表演開始。
很快節目單上所有節目都結束,金在觀眾歡呼聲中上臺,他看著臺下明顯比剛開始多了兩倍的人頭滿意微笑:
“不知道我們的觀眾是否喜歡今天的表演,”他揮舞手杖,“多麼絢麗的表演,多麼盡力的演員,現在告訴我,你們還想再看幾場嗎?”
“用相同的門票錢享受多兩個小時的表演?”
觀眾們原本打算離場,聽見這話又興奮轉回頭,爭先坐回椅子上,拍手叫喊著再來一場。
金拍拍手:“那好,我們現在要進行一場投票活動,票數最高的雜技演員將會給我們的觀眾帶來一場新表演,這是他們的榮幸!”
溫蒂大嬸和另外幾個演員分別向觀眾分發紙筆,請他們把喜歡的演員寫在紙上。
溫蒂大嬸路過商允身邊,看他坐在鼓上冷哼一聲:“希望你今天之後能繼續你的敲鼓生涯,不要輕而易舉放棄。”
今天敲鼓這麼累,她就等著看這小子能堅持多久。
商允脫了上衣,正坐在鼓上把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往後梳,雖然跳了三個小時,但聲音還算穩:
“這就不勞煩您擔心了,我更希望您能在表演時看好腳下,不要總是搶拍,剛剛都有人被你踩到腳了不是嗎。”
踩腳事小,但要是因為踩腳這一個小失誤導致表演出錯可就是大事了。
溫蒂大嬸臉青一陣白一陣,藉著給觀眾分紙趕緊離開:“真是牙尖嘴利惹人煩的壞小孩。”
安娜和小七偷偷摸摸從簾子後面探出頭看觀眾席,生怕抽到自己。
商允回頭正好和安娜對上視線。
“我又聽見你把溫蒂大嬸說的啞口無言了,”安娜小聲笑,“你的嘴毒技藝還真是日漸熟練。”
商允搖頭:“你們剛為什麼離開了?”
他還記著剛才柏理說要去加入雜技團時,小七拽著安娜直接離開了。
“奧,是這樣的,”安娜看了眼小七,後者示意她可以說。
“曾經雜技團是不允許有任何一隻動物出現的,”安娜數數手指,“好像是從……記不清了,反正我來的時候就有這個規定了。”
商允忍不住揉痠痛的小腿:“是誰不允許?”
“當然是老帕頓了,”安娜嗓音壓低,“據說在老老帕頓是團長時,雜技團裡還有一隻看門的大黑狗。”
“但是在老老帕頓自殺的那天晚上,黑狗也死在了屋裡!”
安娜粘了亮片的眼睛閃閃發光:“你可能單聽沒什麼問題,但是這狗平常是用大鐵鏈子鎖在門口的,狗怎麼可能有力氣掙脫鎖鏈?”
小七補充:“而且人們發現,這狗的腳印從門口一直走向老老帕頓的屋子,按照地上腳印來看,這狗走著走著就變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