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匠這才放下心來:“三天後來取。”
商允摸摸蛋,準備給柏理送回去,還沒走就聽見安娜的聲音。
“帕頓!你還沒買完嗎?快一點,團長找咱們呢。”
他回頭看去,小七拎著幾個大包站在她身邊,旁邊還站著溫蒂大嬸,看見商允站在原地沒動,不滿叫他:“快點啊,要是遲到了團長生氣算誰的?”
商允又看了眼手心的蛋,把蛋塞回兜裡,緊跑幾步:“來了。”
看來得等表演結束才能找機會把蛋還回去了。
眾人回去時,金正端坐在院子裡,其餘幾個早回來的人正圍著他說話。
“還是您厲害,連續表演三天!這是多大的榮幸。”
旁邊有人接話:“是啊是啊,第一場表演好了的話,後面獎金翻倍呢。”
溫蒂大嬸擠開商允:“什麼什麼,我沒聽錯吧,團長你談到生意了?”
“是的,溫蒂,”金看來心情很不錯,“咱們將會在這裡最大的集市表演,三天。”
“三天!”溫蒂大嬸驚叫,“不敢想象那會掙多少錢,感謝老天爺,這都是您的功勞,我就知道,您一定比那個只會喝酒的老帕頓好多了。”
金下巴高高揚起,看商允的眼神越來越不屑,“是的,我是一個很好的領導者。”
溫蒂大嬸站起身:“所有人都回來了,您現在還有什麼吩咐?”
安娜站在商允身邊,小聲和他說話:“你看她高興成什麼樣子了,好像雜技團掙得所有錢都是她的一樣。”
商允笑笑沒說話。
安娜接著說:“還有啊,你看團長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很眼熟?”
商允聞言看過去,金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底繡金色線的披風,領口處還特意用別針收緊,現在人坐在椅子上,披風後面還要搭在椅子上。
他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這是團長披風。
每次表演開始,團長都需要穿著這件披風站在舞臺上和觀眾們打招呼,算是地位的象徵。
這衣服是帕頓家傳下來的,說是用了什麼特殊材料,衣服不會被穿壞,反而時間越長越有價值。
不知什麼時候被金拿走了,也不嫌棄,就這麼穿在身上。
“看來各位都買了不少東西,”金掃視一眼,“我現在叫大家回來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想告訴大家等晚上吃完飯之後要訓練一會,為我們明天的表演做準備。”
“還有,”他特指某些人,“明天可是某些人第一次演出,要是掉鏈子或者出什麼差錯,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安娜拽商允衣角,好心提醒他:“這是說你呢。”
商允點頭,他警告之意明顯,尤其這是金找來的第一次演出,他肯定是想完美結束,順理成章在雜技團樹立威嚴。
金又說自己怎麼累死累活找來這個活,還說對面開出的獎金有多麼豐厚,總而言之,明天表演不能出一點問題。
最後散會時,天邊漫出大片火燒雲,眾人剛在外面玩了一圈,也沒心思訓練,裝模作樣做了幾個動作就回去休息。
安娜和小七來轉了圈,看金沒在,腳底抹油就想溜,還是小七留心,讓商允等金來了幫她們打掩護。
商允應下,等了幾個小時,金也沒來,院子就剩他自己,索性收了東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