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門上懶散地勾起唇角,眼睜睜看著金痛苦捂住肚子,最後滑坐在地上。
“你在酒裡下藥……”金痛的眼前出現重影,掙紮著看商允。
他剛跳舞的時候感覺胸口抽著痛,本還想忍著,後面越來越疼到忍受不了,才匆忙離開。
一場宴會都很正常,只有商允半路來找他喝酒,不用多想就是他。
“不要亂說,”
轉角的樓梯口傳來人聲,應該是其餘結束舞會的人上樓回房間,商允退後:“進來說吧,讓人看見也不好。”
“對了,麻煩幫我關上門,”他說完轉身進房間,沒再看地上的金一眼。
金想站起來,疼痛如浪潮一樣再次湧來,比剛才要猛烈百倍。他悶哼一聲,彎著腰喘|粗|氣。
人聲越來越明顯,還有幾層樓梯就要到他身邊。
金攥住手心,咬著牙慢慢爬進房間。
終於,在聲音清晰的剎那,房門砰的關上。
商允坐在床上,翻動手劄:“我可沒有下毒,是誰想下毒誰心裡清楚。”
金靠著牆坐下,看他和剛才乖巧的樣子判若兩人,冷笑道:“你一直都在裝。”
“現在是在說下毒的事,”商允歪著腦袋看他,“今晚的果汁有問題。”
金錯開視線沒說話。
商允:“小四雞是因為你試藥試死的,藥是本地控制野鼠用的藥。”
金吞了口唾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商允笑了下,“不承認也沒關系,疼一會就好了。”
搭在床邊的手指輕輕敲了下,金瞳孔放大,捂住胸口倒在地上,很快嘴邊溢位鮮血。
“現在知道了嗎。”商允蹲下來看他,“想給誰下藥?”
金喘了兩口粗|氣,終於承認:“你。”
他原本想在果汁裡下藥,結果不知道怎麼被商允看出來了,反將一軍。
“很好,但是現在藥在你身上,所以現在是你,要聽我的話。”商允盤腿坐在地上,杵著下巴看他,“這藥我改良過,不要想著去外面找藥。”
金喘氣的聲音大了,頭發被汗黏在額頭,根本看不出高傲得意的樣子,他此刻才認識到面前的少年不是平常表現的那麼羞澀靦腆,麵皮下是另一層邪惡的靈魂。
“你想幹什麼。”
“我只想好好的活著,”商允重新坐回床,居高臨下看著他,眼角耷拉下來,顯得冷漠又不耐煩。
“你可以放心地坐你團長的位置,我沒興趣。”
金陰沉地盯著他:“別的呢。”
“沒有別的,我最寶貴的就是我的命。”商允聳肩,“該說的都說完了,那…謝謝合作?”
金喘了兩口氣,胸口針紮似得疼,像是無聲的威脅。
“行。”
商允滿意揚起笑容:“我會定期給你藥,爭取不會讓你像小四雞一樣,活活疼死。”
身上的疼痛感慢慢消失,金一瘸一拐站起來,把西服扯平,看見床上睡覺的柏理也壓低聲音:“你最好說到做到。”
商允挑眉:“出門幫我把門關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