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湊一湊,可能還差不多?”小七看她,“這畢竟是很重要的一場表演,大家應該會全力以赴。”
“不,小七,你想的太簡單了,”安娜撐著桌子,“大家都不知道這次表演能不能成功,自然不會把自己所有的錢用來投資沒有保證的東西。”
“如果百花節延遲了說不定還有可能,我們能回波迪海旁邊的城市表演幾場賺點錢。”安娜搖頭,“這是不可能的。”
曼斯納為了保證表演的公平公正,不會提前公佈報名時間,都是根據花車遊行時間來判斷,自行去報名處等待報名。
即便花車沒出故障,他們也要一直在曼斯納等待報名,沒時間回去表演。
“也不知道金湊夠船票了沒有,”安娜嘆氣,“沒錢啊。”
“應該差不多了,”小七讓她別太擔心,“團長昨天給我來信,說他們上船了,明天就能來和咱們會和。”
安娜這才點頭:“這些事都是金應該想的,也不管我的事。”
她抬頭看樓上:“納斯大叔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晚,我去看看……”
等她離開,小七喝了口面前的茶水,沉默地垂下頭。
雖然他安慰安娜不要太擔心,但他心裡也沒底。
帕斯汀看他的樣子,拍拍商允肩膀:“要不然,你再用巫術讓花車延遲幾天開?”
商允看了他一眼。
帕斯汀果斷低頭往嘴裡塞餅。
過了幾分鐘,安娜扶著納斯大叔下樓,嘴裡嘟囔著什麼:“都說了讓你少喝點酒,哪天睡著了就起不來了。”
納斯大叔差點一腳踩空樓梯:“我沒事,就是多睡了會,誰還沒有賴床的時候。”
安娜扶著他從桌子旁邊坐下,把燕麥粥放在他面前:“吃。”
納斯大叔嘿了聲,看著所有人都看自己,撇撇嘴沒有繼續說話,捧起粥碗吃飯。
安娜看他蓬起的鬍子上都沾上點粥,自己卻沒注意,有些不忍心地拿紙擦掉。
茂盛的鬍子曾經是這位帕頓雜技團主持人的標誌,每次表演開始前,納斯大叔都會把鬍子紮起來,綁上蝴蝶結。
而現在這鬍子已經變得花白而亂糟糟,看得出好長時間沒有打理過。
商允把手邊的盤子遞過去:“吃完出去走走吧,看看別的雜技團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這是很多雜技團聚在一起表演的預設規定,大家都會在表演之前確定對方和自己的表演節目沒有沖突。
要是相同了,就要協商下是誰演出。
這樣能避免搶觀眾的情況出現,也是測試一個雜技團功底是否深厚,能不能沒了一個節目之後馬上抬上來另外一個。
安娜同意,“得提前看好了,避免節目重複。”
納斯大叔擺手:“你們去看吧,我要去旁邊的酒館待著。”
安娜眉毛豎起:“你又喝?”
小七臉上也是不贊同的神情。
納斯大叔嘿嘿笑:“總不能人家和我的主持詞一樣吧。”
安娜勸了幾次看他非要去,只好翻了個白眼:“隨便你,等喝醉了可別指望我去接你。”
納斯大叔笑笑沒說話。
吃完飯安娜把雜技團準備表演的節目單遞給商允,她和小七去西面,商允帶著帕斯汀往南走,納斯大叔去旅館隔壁的酒館。
沒一會,帕斯汀手上就拿了不少吃的:“咱們去哪看?偷他們的表演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