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纏完,裡面也沒了動靜,理查德趕緊帶著商允離開:“這是廢棄的地下舞臺。”
他指著旁邊的樓梯:“從這上去才是現在用的舞臺。”
商允看了眼,就在剛進門的側邊,只不過位置比較隱蔽,他沒看見。
“平常那門都是關著的,可能是哪個工人沒注意給開啟了。”
理查德帶著他走到正門,還有些驚恐:“嚇死我了,幸好你沒出什麼事……”
其實是已經出事了,商允反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我沒事。”
理查德舒出一口氣:“那地方很邪性,城主都拿它沒有辦法,你能活這麼長時間也是上帝保佑。”
旁邊有工人搬著梯子經過,看見理查德打招呼:“都裝好了,我們下班了?”
理查德點頭:“記得把東西放回原位,尤其大門鑰匙,放到門衛室就可以。”
工人應下,搬著東西離開。
等人走光,商允才問:“那地下舞臺……?”
理查德左右看看,雖然沒人但還是不放心,帶著他肩膀往外面走:“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找個酒館說。”
兩人找了個小酒館,理查德狠狠灌了一口啤酒,這才慢慢說:“這事我也是聽說的,是在我還是個小工人的時候發生。”
在劇場剛建好的時候,分為上下兩層,而下面那層就是商允剛去的那裡。
當時劇場還沒那麼有名,進行的也是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專門供那些富商取樂。
有一年,原本定好的是一夥表演話劇的話劇團來表演,說是表演,其實是來“服務”那些富商。
可是誰知道,在後臺準備時,有個女人突然發了瘋,抄起剪刀就把化妝師給殺了,所有人嚇了一跳,趕忙七手八腳把她摁住,沒想到她自殺了。
有人莫名其妙死了,本來應該暫停節目,但戲劇團害怕得罪那些富人,硬是把訊息壓下來,宣佈繼續表演。
當晚,好好的話劇表演突然變成了魔術表演。
為了新鮮感,節目是保密的,因此那些富人只當魔術是今晚的表演節目,興致勃勃觀看。
沒想到表演前面還很正常,最後謝幕的時候,戲劇團的人齊刷刷吊死在舞臺上。
富人們剛開始還以為是表演效果,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劇院大門被關閉,被吊死的人跳下舞臺沖他們沖過來。
那是血腥又瘋狂的一晚,死得人不計其數,最後還是外面的人發現不對勁,強行把大門卸掉,才讓剩餘的幾人逃生。
從此地下舞臺每晚都會傳來慟哭和哀嚎,也有人大著膽子下去看,沒幾個出來的,僥幸出來也被嚇瘋。
這事很快在曼斯納傳開,跑出來的幾個人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想辦法把這事壓下去,又把二層新建了劇場,並宣傳成最大的劇場,還出資辦了百花節。
時間一長,人們漸漸就把這件事忘了,理查德也成了工人的頭兒,但每次到劇場時,他都會特意囑咐那些工人不要去地下。
結果今天商允意外迷路,還是闖了進去。
理查德又要了一瓶啤酒,喝完抹抹嘴巴:“事情就是這樣。”
“那個魔術師呢?”
“誰知道,恐怕早就死在那天了,”理查德想起他也是魔術師,“你別擔心,這幾年劇場還是挺安生的。”
商允問:“那個怪物不會跑出來害人嗎?”
“不會,只要沒人理它,它就很安靜。”理查德和他碰了下酒杯,“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你千萬不要往外說。”
商允答應:“放心。”
兩人又說了會閑話,理查德放下酒杯,“謝謝你,我得趕緊回去了,妻子還等我回去吃飯。”
商允送他走到門口,看他猛得一拍腦袋:“哦對,我女兒還讓我給她帶炒餅,就是街那邊的炒冰攤子,很好吃,你可以嘗嘗。”
理查德說的和自己廠常去的是一家,旅館也在那個位置,商允順路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