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和季雨說好了要當“樹幹”,沒猜錯的話,就是你現在的工作,那你能和我解釋一下,怎麼是你?”
商允記得自己明明和季雨說,反正都要死了,不如直接進副本當怪物,還讓他瞞著點程見己。
後者知道後肯定不讓自己來,沒想到這人這麼不靠譜,竟然不僅沒辦到,反而抹了他的記憶。
“我讓他這麼做的,”程見己回答的很簡單,“你身體不好,不適合做這些。”
“你……”商允哽住,“時間呢,我怎麼晚了這麼多年才進副本?”
程見己沉默:“我用了點時間,為你正名。”
他趕在季雨錄入副本的最後一刻到了研究所。
季雨給他看了體檢報告,同時商允已經在藥物作用下陷入睡眠。
程見己抓著報告:“這個報告可能不準。”
季雨不懂是什麼意思,便聽他說,“我照顧他的日常起居,我瞭解商允的身體,他肺雖然輕微有問題,但絕對沒到癌症的狀態。”
季雨:“那他為什麼……”
程見己透過艙壁看商允睡著的臉:“他太累了,或許潛意識想得病,然後離開。”
從小接受的高壓教育,長大後又在暗殺和強迫中活著。
再到審判機,似乎沒人真正瞭解過他,也沒人在乎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猜測是不是別有用途,明明是語言的向外輸出者,卻一次次成為曲解的中心。
季雨對商允家裡的事也聽過點,見狀和他一起看著裡面的人:“你想怎麼樣?”
程見己沉思片刻,似乎在想怎麼表達:“我想讓他重新活一次,作為一個普通人在副本裡活著。”
由於阿隨的原因,他這幾天經常往副本裡跑,發現副本根本沒有他曾經想的那麼危險,甚至可以說,比外面安全的多。
或許商允可以在他設想的空間,重新活著。
“我想讓你給他單獨設定成一個副本,與正常世界相同,讓他長大,然後在二十四歲那年因為肺癌死去,到了無限流社群。”
季雨抓頭發:“這樣也倒是行,不過商允希望他進副本成為“樹幹”,我們起了個新名字,叫接渡士。”
“如果你採納我的建議,我將會代替他成為接渡士。”程見己說,“我是合格的警戒隊隊員,在身體和情緒方面都比商允更合適。”
季雨眼睛一亮:“這倒是也可以,只不過你想什麼時候告訴商允實情?”
程見己:“他很聰明,等他自己發現的那一天。”
季雨點頭:“好吧,希望他醒了之後不要揍我,那你現在就躺下吧,我把你設定成接渡士。”
程見己拒絕:“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還需要做一件事。”
季雨搖頭:“不行,審判機馬上就要投入使用了。”
程見己:“那行,我兩邊一起來。”
季雨再度震驚:“什麼兩邊?”
“一邊成為接渡士,一邊在警戒隊工作。”
“你還想著工作?!”季雨抓狂,“副本裡的工作很忙的,你要把所有副本記錄都重新審查一遍!你還要把它們審判過的人也重新審判!”
程見己:“我可以,我需要盡快成為首都警戒隊隊長,只有這樣,才能為商允正名。”
“什麼意思,”季雨突然想起:“你是說,你要對付全扶會?!”
警戒隊是國際組織,和全扶會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但當初全扶會建立時,聯合國組織明確說明,一旦全扶會出現問題,警戒隊有權對其進行調查。
而警戒隊也在平日工作中受全扶會的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