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宋觀棋道,“我修習過醫術和治癒術。”
謝不塵趕緊道:“好,拜託看看他怎麼樣?。”
畢竟術業有專攻,由學過醫術和治癒術法地?來看更加穩妥。
宋觀棋垂眸診了半晌,將薛璧的手放到了地?上?。
“內腑有傷,經?脈也有細微的傷痕,都不礙事,”宋觀棋道,“外傷倒是有些嚴重,你先給他服止血丹,我給他起治癒術。”
謝不塵接過宋觀棋遞過來的止血丹,給薛璧餵了進去,而後宋觀棋雙手結陣起了治癒術,淡金色的靈光環繞在?薛璧周身,薛璧身上?的傷痕一點?點?被治癒術修補至消失。
期間謝不塵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薛璧,他忐忑地?看著治癒術的法陣,直到薛璧身上?的傷痕完全消失,呼吸也平穩起來了,這才放下心。
“觀棋道友,”謝不塵道,“多謝你。”
“不必言謝,”宋觀棋笑道,“都一起這麼些天?了,道友不必見外。”
另一邊,謝不塵思索一番,還是將薛璧抄了起來,抱著人跳到了鷂鷹背上?。
披著“宋觀棋”殼子的鶴予懷盯著謝不塵的手看了半晌,也跳上?了鷂鷹的背。
“這裡?不太平,”謝不塵拍拍鷂鷹的後背,對?宋觀棋道,“先回山洞吧。”
宋觀棋微笑:“好啊。”
三人乘著鷂鷹回了山洞,謝不塵找來了幾張厚而巨大的樹葉片,墊在?地?面上?,而後把還在?昏睡的薛璧輕輕放了上去。
彼時天?色已晚,月上?柳梢,宋觀棋升起了一堆火,照亮整個山洞。
鷂鷹懼火,因而不敢離得太近,死?死?貼在?了山洞裡?面,謝不塵好說歹說勸了好一會兒,保證宋觀棋絕對?不會用火燒它那身羽毛,它才試探性地?朝火堆處靠了一點?。
它臥在?謝不塵身後,警惕地?看著一身玄衣的男人。
然後……一股熱乎乎的感覺浮上?尾羽,鷂鷹回頭一看,它漂亮的尾羽起火了!
鷂鷹慘烈的尖叫起來,沒叫兩聲又戛然而止,因為它發現並不痛。
別過頭去看,尾羽著的火似乎有靈,並沒有傷到羽毛一絲一毫。
鷂鷹氣得要死?,站起來就要啄宋觀棋,宋觀棋長劍微微露出半截,鷂鷹白眼一翻又坐回去了。
謝不塵眼前此景忍不住笑:“觀棋道友,你別嚇它。”
他一邊說,一邊探出手拍了拍鷂鷹身上?的羽毛。
鷂鷹頓時驕傲地?昂起了自己的頭顱。
宋觀棋卻沒看鷂鷹,而是撿了幾根柴扔到火堆裡?面。
“觀棋道友是哪裡?人?”謝不塵也將燒到一半的木頭推進火裡?面。
“……我是瀛洲人,”宋觀棋道,“家住靈臺山附近。”
“啊,那你是正一門弟子?”謝不塵眉眼一動。
“……是,”宋觀棋道,“我是正一門門下弟子。”
蓬萊洲上?清宗,瀛洲正一門,東洲天?演門,靈洲重陽宗,青洲清微派,是五洲四海五大宗門。
正一門和上?清宗都以劍修居多,在?劍道的造詣上?不分伯仲,宋觀棋既然是正一門的劍修,那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了。
謝不塵興致立刻就上?來了,他自己也是劍修,如?今碰上?一個同樣?是劍修的宋觀棋,還是不同門派的,自然想要討教?一二?。
但還沒等?他開?口,山洞外忽然傳來驚天?震地?的聲響!
聲浪如?洶湧浪濤襲來,山頂滾石因此而脫落,轟隆隆從山上?沖下來,洞內地?震山搖,石屑粉末嘩啦啦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