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的apha步入首座。門在他身後應聲關上,他沒有向在場任何人打招呼,而是從口袋中取出一枚球形折疊光屏,展開的瞬間,他打了個響指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有人會開星艦嗎?”他問。
聲音也很像林淩祁。泰平心中暗想,舉起了手。
apha望向他的目光沒有任何波瀾,好像他們從來不認識一樣。他冷靜地交代著前期諸多行動細則,恆星墓場根據望遠鏡架構的地圖在光屏中鋪展開來,每個人都明白地圖上的點代表著怎樣的危險。
比起危險,泰平更關心林淩祁。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他的那隻藍色的眼睛……他自己還記得是怎麼來的嗎?
泰平悄悄給加登發去一則訊息,然而資訊還沒發出,就被攔截下來,訊息前出現了一個刺目的紅色感嘆號。
與此同時,他的那則訊息被偷到了光屏之上,接受“林淩祁”本人的注視。
泰平:有沒有林淩祁的訊息?
其他巴克利人中,有的聽說過林淩祁和達勒的交易,面露懷疑地望向首座之人。
然而林淩祁什麼也沒有說,好像沒看到似的,很快交代完任務事宜,宣佈散會。
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人聽進去多少,也無所謂這些家夥聽不聽他的命令,反正他通知到位了,死不死全看他們自己。
他只在收起光屏之後,對泰平說:“我們單獨聊聊。”
泰平不知為何,有些脊背生寒。<101nove.臨時基地宿舍區,泰平望著眼前這個狀態平靜的apha,一時不知該如何挑起話題。
林淩祁現在的狀態比當初泰平在流放地看見他的時候好上太多,他很有精神,甚至給自己抓了個發型。
“坐。”林淩祁對他說。
泰平拉開桌邊的椅子落座,動作十分拘謹。
林淩祁笑了。
泰平瞧著這個笑,一時有些恍惚。現在的林淩祁更像是久遠記憶中那個初見就挑事的“俘虜”,哪怕在敵營中,林淩祁也是這樣張揚隨性的。
後來經歷太多事,泰平幾乎忘了,這個apha是聯邦最上層的那一階級,他天生就該這樣意氣風發。
他現在是,又準備出山奪權了?
林淩祁在他對面落座,兩杯什麼都沒加的黑咖啡擺在他們面前。林淩祁簡單整理了一下外衣,端起咖啡,飲下時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泰平趕緊也試著喝了一口,發現那並不是咖啡,而是一杯黑色無味的水。
林淩祁的味覺失調了,他嘗不出來。
“研究員給了我你的資料,你曾經是一位叛軍首領。”林淩祁說,“我想,或許我們認識?”
泰平的心髒幾乎停跳。
“你從哪來?”泰平問,“你叫什麼?”
“埃爾利希研究所,我是實驗體a007。”
錯了,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