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書房呢。”
林唯聽後,拔腿就往書房跑,沉今趕緊去追,想說折騰一天了,王妃您不累嗎!
可是追到書房外的天井時,他卻不敢進去了,因為隋應下過令,他的書房除非他有令,否則誰也不能進去。
“王妃,王爺有令,除非傳召,否則誰也不能進去。”
“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說,再說了,那是他對你們下的令,又不是對我下的。你不敢進去,那你在這兒等我。”
沉今還沒說什麼,林唯便推開他的手跑到了進去。
“隋應,隋應!”
林唯喚了幾聲,卻見書房也是黑漆漆的,不是說在書房嗎?
見沒人,他便想去找沉今再問問隋應在哪兒,可是剛一轉身,他卻想到了什麼。
這馬上要到子時了,子時一過,今天就過完了呀。
想到自己對那餛飩攤主發的誓,林唯咬咬牙,再次跑向昨晚他準備翻的那座籬笆牆。
幸好,這兒並沒有被隋應派重兵把守,連牆下他堆的那幾塊石頭都還在。
看到這兒,林唯扯開個笑臉,後退幾步,隨後疾跑過去,雙腳在石頭上一墊,整個身體往上一躍,便扒住了那牆頭,隨即翻了上去。
“還好還好,這不是很高。”林唯往下看了一眼,估量了下高度,隨後起身,吸了口氣,一鼓作氣的往下跳躍。
然而他剛才跳下,卻聞到一絲熟悉的味道,還沒來得及細想那是什麼味道,面上便劃過一陣輕風,緊接著自己便撞進了一個懷抱裡,隨後穩穩落在地上。
倒不是他落在地上,而是橫抱著他的那個人落在了地上。
林唯捂臉,感覺這十八年的水逆都在今天爆發了。
“王妃這是又做什麼?”
隋應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林唯都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他明顯聽出隋應的語氣有無語至極那味兒了。
“看來王妃不懂禁足是什麼意思?”
林唯已經用雙手捂住了臉,聽隋應這麼說,才放下手,委屈巴拉的說:“我,我有件大事要去做,如果我不去的話,對你不好。”
隋應擰眉,“什麼事都可以吩咐沉今他們去做。”
林唯“啊”了一聲,是了,他忘記這一茬了,主要是對於使喚人這種事,他還不習慣。
“我,那個,我答應了別人的。”
“什麼事還值得王妃不嫌累的這麼折騰。”
老實說,他也挺累的,但吃東西不給錢是不行的,而且發了誓也必須今天去履行。
林唯從他身上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賒賬。”
隋應有些沒聽清,“什麼?”
林唯清了清嗓子,道:“我在外面賒賬了,用你的名字。”
隋應:“......”
林唯說不清那餛飩攤子的具體方位,只把當時比較有記憶點的幾個建築說了一下,但隋應卻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哪兒。他原本要打發沉今他們去還錢,但林唯覺得反正都折騰到現在了,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但隋應還是不肯,林唯一見他不肯,逆反心理便上來了,但是他又別無他法,畢竟他現在人都在隋應手裡圈著。
所以他只好張嘴,十足委屈的,跟個傻子似的“哇哇”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我答應了人家要親自去還錢的,我不能做言而無信的人,不然我要被戳脊梁骨的,傳出去會被罵的。本來你就天天罵我了,我不想全京城的人都罵我。你不喜歡我,也不能讓別人不喜歡我啊,我那麼遠從淮州來嫁給你,才來不到兩天,我受了多少苦,捱了你多少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