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擺擺手,道:“這個時辰了,皇上會讓休朝片刻,你讓人請太子過來,此事必要跟他交個底才是,雲情緣絕對不能深查。”
安雲明白,立馬吩咐心腹之人去做。
皇後還是有些不放心,道:“柳燻絕對不能活著出現在皇上面前,找到他,立刻除掉。”
安雲忙道:“娘娘放心,會峰辦事一向妥帖。”
靖安王府,林唯在齊七這裡跟他學下圍棋。
齊七雖然教的認真,他也學的仔細,但總有些走神,拿著棋子發怔。
“王妃,今日這棋,就到此為止吧。”
看著林唯再一次出神,齊七笑著道。
“啊,對不起七叔,我...\”
“王妃擔心王爺是正常的。”
林唯放下手裡的棋子,不好意思的說:“今日叨擾七叔已久,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來學。”
齊七道:“也好,王妃不必太擔憂,王爺很快會回來的。”
林唯點了點頭,帶著沉今起身離去。
“沉今,我要出去。”
路上,一聽林唯這麼說,沉今毫不掩飾的露出“苦相”,“王妃,奴才求您了,別,王爺特別交代,讓您今日好好待在府裡。”
林唯搖了搖頭,自言道:“這事有麻煩。”
沉今不解。
林唯未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剛才在和齊七下棋的時候,齊七對他說,那個柳燻是個關鍵之人。
那一刻他就知道,隋應昨夜已經與柳燻達成了協議,柳燻是他的證人了。
可他突然想起,原書裡寫的是,隋應之所以能“陷害”太子,是因為有了關鍵的物證。
而那物證只能證明太子是經營者,並不能證明太子利用雲情緣的小倌賄賂宮中內監和達官貴人刺探訊息。
但書裡提過,隋應找到人證並且打算送到延順帝面前,但人證突然暴斃,迫使他不得不改變了計劃,才讓這件事被重重拿起,最後輕輕放下。
可如果人證沒有暴斃呢,如果人證好手好腳的走到了延順帝面前指控皇後呢?
這件事是不是就能達到隋應最開始想要的那種效果了?
憑隋應的手段,是一定會洞悉到皇後等人會對人證下手的,所以早就做了準備。
可即便是這樣,人證也還是“暴斃”了,說明隋應的人沒有攔得住皇後的人。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柳燻,保住他的命。
當然,這件事是可以讓齊七或者沉今他們去做的,只不過他們已經自認為對柳燻的保護達到了頂峰,不會聽自己的,也不會讓自己知曉柳燻在哪兒。
不過幸好這次去雲情緣,自己多留了一個心眼,除了元慶外,定遠侯給了原主一百多名侍衛,其中一二十名精英呢,該用的時候就得好好用,讓人時刻盯著柳燻,還是不在話下的。
“王妃,真不能出去,您聽奴才的。”
沉今看他往大門走,忙不疊的哀求。
林唯不理他,只見元慶迎面而來。
“怎麼樣?”
元慶道:“回王妃,在宮裡。”
林唯一聽,愣了一下。
沒想到隋應會把人藏在宮裡,畢竟昨晚他自己都沒進宮呢,他怎麼敢?而且宮裡誰會幫他藏人啊?
一個人的臉閃進林唯腦子裡。
“陪我進宮。”
沉今一聽,還要再勸,卻見林唯雙眸篤定,神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