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涼亭歇息的林唯因為熱的受不了,終於要換個地方,就帶著沉今在宮裡一陣亂走,走的方向恰好是那偏殿的方向,那時,皇後剛好帶人前往偏殿。
他立馬覺得不對,卻又不能自己去阻止,只好找延順帝對他實話實說了。
“我這次說的是實話,我不算闖禍吧。”
林唯傻裡傻氣的開口。
隋應聽後,未有多大的反應,只抬手摸了摸林唯的頭。
林唯有些怔愣,待反應過來時,隋應已越過他往內殿而去。
內殿之中,延順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瞧見下面的人,眼皮都未抬一下,只問:“這就是柳燻?”
柳燻聽聞自己的名字,淡定的應了聲“是”。
延順帝瞧了眼,隨後道:“皇後怎麼也過來了?”
皇後面色有些蒼白,還未開口,隋越便搶先道:“回父皇,母後見兒臣在宮中奔波,心疼兒臣,故而來看兒臣。”
延順帝面上無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的說:“你是怎麼進宮的?”
柳燻知道是在問自己,便跪直了身子,道:“回皇上,小民是被皇後帶進宮伺候宮中‘貴人’的。”
這話一落,皇後臉色一變,斥道:“一派胡言,本宮何時見過你?”
柳燻吸了口氣,直接便將自己的家世情況,如何進的雲情緣,以及雲情緣背後之事一五一十的說與延順帝聽。
太子聽後,怒吼道: “胡說八道,你可知汙衊中宮皇後,是滅九族的大罪!”
“回皇上,小民所說,句句屬實,求皇上明察。”
延順帝接過覃玉遞過來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道:“你的意思是,皇後經營雲情緣,專用你這樣的小倌來伺候宮中的太監和大臣們身邊的親信,好打探訊息?”
柳燻叩著頭,道:“回皇上,是。”
皇後一聽,急的說話聲都抖了,“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久居宮中,怎會認識此人,怎會經營如此下作的地方。”
隋越閉了閉眼,也趕忙道:“請父皇明鑒,如果此事真與母後有關,兒臣又怎會請旨徹查?”
延順帝放下茶盞,繼而問覃玉,“你方才趕去偏殿,是怎麼個情況?”
覃玉微微躬身,道:“奴才看到太子殿下在拿人,娘娘也在。”
延順帝面無表情的問,“太子拿人,皇後怎會在?”
皇後忙道:“皇上,是臣妾無知,臣妾見煜謙烈日中奔忙不休,擔心他的身體,便追過來想要囑咐他,不曾想看到他在辦事。”
延順帝不知信沒信這樣的說法,卻也不再多問,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皇後是雲情緣主使之人?”
柳燻道:“奴才伺候過鳳儀宮的太監,是從他們口中得知的。”
皇後斥道:“人雲亦雲,你沒有任何實據,竟敢汙衊本宮!”
柳燻道:“回皇上,皇後來偏殿,是要滅小民的口,因為小民偷了幾樣東西,進宮後便將計藏匿宮中,但小民藏匿只為尋找機會面聖,保留性命,清白的離開雲情緣。”
說著,柳燻將懷中的賬簿和幾封密函拿了出來。
皇後和太子都驚了,他們方才搜過柳燻的身,並沒有發現這些東西,那麼它是怎麼憑空變出來的?是誰在延順帝的眼皮底子下給了他這些東西!
看到柳燻手裡的東西,覃玉和隋應暗暗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