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沅支著下巴,道:“假如方才不是您進來了,是王爺進來了,看我身體的人就是王爺。你說我和他是什麼關系?至於怎麼認識的,那自然也是天公許下的緣分。”
林唯目光在房間裡逡巡。
楊沅瞧他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頓覺有趣,繼續道:“若不是王爺和我這樣的世家大族聯姻會惹得各方勢力猜忌,躺在他枕邊的人可就是我,哪輪得到王妃你啊。要知道,太子妃可是鎮國公的女兒,朝中幾位王妃都是有權有勢之家的孩子,就靖安王妃出身奇怪。”
“我出身怎麼奇怪了!我可是定遠侯的孫子!”
楊沅道:“可定遠侯遠在淮州,毫無實權啊,更何況,您先天不足,可不能為王爺效力。而且啊,定遠侯的立場至今我都沒看明白。他到底是真的辭官歸鄉不理世事,還是暗中支援太子或者其他王爺,都未可知。喔,也有可能是支援靖安王的,畢竟把您嫁過來了,但也有可能是把您安插在靖安王身邊當個細作什麼的。”
林唯越聽越氣,終於在書房角落一個花瓶裡看到一個打掃用的雞毛撣子,他飛奔過去,抓起那雞毛撣子就朝楊沅打去。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個花孔雀,腦子是有屎麼,張著嘴巴胡說八道。”
楊沅被他打的滿屋子亂跑,面上還掛著笑意,兩個人你追我打的,將書房許多書撞倒在地,弄了個亂七八糟。
“王妃,君子動口不動手!”
“君子你大爺!”
林唯抄著手中武器就朝他抽去,兩個人在這堪稱密室的書房再次打作一團。
隋應推門而入時,就看到自己珍愛的一套上古海外遊記被他二人撞翻在地,且兩人一前一後,踩了幾腳上去。
隋應:“......”
“王爺,您來了,管管你家小媳婦兒,簡直沒邊了。哎喲!”
話一說完,他胳膊上就被林唯抽了一撣子。
“王妃!”
隋應喝止林唯,順勢抓住他拿著雞毛撣子的胳膊。
林唯見此,委屈巴拉的嚷道:“王爺,他說你和他有不正當的關系!”
楊沅揉著自己被打了的手臂,忙道:“我可沒這麼說啊,王爺,我冤枉。”
林唯不服,“他剛才赤身裸體的進來,如果不是我,看到他身體的人就是你,他說你們倆經常這樣‘坦誠相見’。”
楊沅又道:“王爺我真沒有這麼說,絕對不是這幾個字。”
林唯跺腳,“他還說,我是細作,是來監視你的。”
楊沅點點頭,“這話我是說了,但我只是舉個例子。”
隋應看著眼眶紅通通的林唯,把他手裡的雞毛撣子拿下來,溫聲道:“王妃息怒,今兒瘋人院放假,他才出來,還不太適應正常人的生活,別跟他計較。”
楊沅:“王爺,不帶您這樣的啊。”
林唯哼了一聲。
隋應關上書房門,看了眼楊沅身上的外袍,面上帶了一絲怒氣,“本王說過多少次,不許再這樣,若你再這樣,本王便把這裡的所有衣服收走。”
楊沅道:“怪不得我說我沒找到衣服呢,不過我也不介意,大夏天的,不穿也涼快,反正我什麼樣,王爺沒見過啊。”
林唯嚷嚷道:“你是不是給我戴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