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喔”了一聲,“那她有孩子麼?”
沉今道:“好像有,但奴才也沒見過,不過就算有也是在江北。”
林唯聽後,忽然有些明白黎靖為什麼要在虎威鏢局待著了,這要是被人知道身份,他不就成了違抗聖旨,走出江北了麼。
“被限制在江北,但還是給王爺送煙花,想必姨母也是時刻惦念著王爺的。”
沉今應道:“當初慧妃娘娘還在時,黎夫人也曾多次進宮,對王爺也是不錯的。”
林唯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黎靖的確值得信任,只是黎靖這個名字和隋應的封號太接近了,他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才不來找隋應吧。
“王妃,怎麼了,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
沉今看他發呆,出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王爺在朝中沒有母家的力量依靠,有些勢單力薄了,你瞧太子有邢司空多了不起。”
沉今微微笑了笑,“您始終惦念王爺,既然如此,就別生他的氣了。”
林唯轉過頭,“我哪有生他的氣,是他生我的氣,怪我欺負他的竹馬容瑾笙吶。”
沉今忙解釋,“王妃您誤會了,王爺只是不想您和容公子起沖突。”
林唯“哼”了一聲,“當然了,怕我欺負他嘛。”
沉今忙道:“您這次被刺殺,王爺很是自責沒有保護好您,如果您和容公子起沖突,他擔心容公子會對您不利。”
林唯聽後,心裡微微動容,但還是道:“既然這樣,他應該生容瑾笙的氣,跟容瑾笙說別招惹我,怎麼讓我招惹他?這是什麼道理,本質上來講,他就是欺負我聽他話。”
沉今循序漸進的說:“容公子的性子,吃軟不吃硬,您給王爺一些時間,他會處理好此事的。”
林唯看著沉今,道:“王爺真是把你們培養的好,處處幫他說話。”
沉今溫聲道:“那也比不上王妃,每時每刻都在處心積慮的替王爺著想啊。”
林唯“切”了一聲,半晌後才道:“你不會把虎威鏢局的事說出去吧?”
沉今立刻指天誓日的保證不會。
林唯這才道:“那就好,我有件事想讓你去辦。”
沉今疑惑,“王妃請說。”
林唯道:“去幫我查查吏部尚書明言最近的軌跡,有沒有和東宮有交集之類的。”
沉今雖然覺得有些莫名,但他已經瞭解了林唯的性子,只好應道:“奴才明白了。”
林唯笑笑,待從浴房出來後,想了想還是往自己和隋應的寢屋而去,不管怎麼樣都得讓隋應知道自己真的生氣了。
“你怎麼在這兒?”
剛從浴房出來,見沉名守在外頭,林唯驚了一下。
沉名欠了欠身,“屬下奉王爺之命來看王妃,聽說王妃來沐浴了,所以在浴房外等著。”
林唯聽是隋應叫他來的,心裡稍微有一絲高興,但還是冷著臉道:“喔,看我做什麼?”
沉名沒說什麼,只是把一幅畫遞給林唯,並道:“畫中內容屬下並沒有看,王爺也不讓任何人看,說是如果旁人想要觀瞻,也需要王妃同意才行。”
林唯接過畫軸,悶悶的說:“大晚上的還有心情畫畫。”
沉名沒應,林唯隨手將畫開啟,然而再看了一眼後,又立刻將畫軸合上,並且耳朵根都紅了,咬牙切齒的道:“隋應!”
話落,他顧不得其他抱著畫就往寢屋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