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順帝也正色起來,“戍壘,你知道指控容瑾笙和太子往來密切,是什麼意思嗎?”
林唯搖頭,“不知道,我只是把看到的跟王爺說,但沒想到王爺就罵我,還說什麼茲事體大,讓我不可以亂說。”
延順帝臉色更加難看。
隋應也是有些懵,但還是極快反應過來,輕喝道:“王妃!”
林唯頓時不語。
延順帝臉色已經愈發難看,恰逢這時覃玉稟報,邢司空和太子來了,便道:“讓他們進來。”
邢沛和隋越一起行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林唯一眼。
林唯連個正眼都沒給,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來告狀的無辜樣。
“煜謙,戍壘說你和容瑾笙走的近,是麼?”
隋越聽後,道:“父皇,兒臣是和容公子見過幾次,但私下並無往來。”
延順帝沉思著。
邢沛神態自若的說:“靖安王妃說太子和容瑾笙來往過密,這到底是你想說的,還是別人教你說的。”
延順帝抬頭看著林唯。
林唯嚷嚷道:“這是我自己看見,自己說的。”
邢沛冷笑一聲,對延順帝道:“皇上,靖安王妃小孩兒心性,怎會一個人跑去東宮,還那麼巧的看見太子和容瑾笙,這其中怕是有人在背後教他吧。”
這話裡的意思真是傻子都聽得出來了,隋應的臉色也微微沉了沉。
延順帝卻道:“戍壘,皇帝叔叔再問你一次,你當朕是親眼看到的?”
林唯急吼吼的道:“當真是!皇帝叔叔,我又不會撒謊的。”
延順帝不理他的著急,看向隋應,“靖安王怎麼說?”
隋應道:“父皇,兒臣是不信的,畢竟太子和瑾笙並不熟,只不過王妃確實也沒有說謊的理由,所以兒臣...”
延順帝冷哼了一聲。
邢沛瞧著,道:“皇上,老臣這些日子在民間替皇上巡視,民間都在盛贊靖安王安內攘外,勞苦功勞,邊疆戰士也對他信服不已,想來靖安王的判斷還是有說服力的,連他都說王妃的話不可信,那就是不可信。”
這話一出,林唯就知道邢沛想表達什麼意思,不過就是想告訴延順帝,隋應比起太子,對帝位的威脅更大,而他之所以說相信隋應,不過只是在表達自己跟隋應在唱雙簧罷了。
可即便如此,林唯也絲毫不退縮,總之就是一口咬定自己親眼見到了。
延順帝略感頭疼,好半晌後才道:“太子和容瑾笙走得近是好事;容裕是朕的恩人,他的兒子和朕的兒子來往,是值得歡慶之事。”
邢沛見狀,補充道:“皇上說的是,老臣認為容瑾笙是個可用之人,將來為官,也能與太子還有靖安王一起,為皇上分憂。”
延順帝笑笑不語,只對林唯道:“好了戍壘,不糾結這個了,靖安王罵你是不對,但他也是擔心你看花眼了。”
林唯“喔”了一聲,還是一副不大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