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奎一是不解,“唱民謠?屬下愚鈍,請主公明示。”
邢沛想到了什麼,道:“是了,你也是個胸無點墨之人,哪裡寫得出來民謠,這種事,還是要我的阿聞來做。”
說著,他對一旁的侍衛道:“阿聞可招供了?”
侍衛忙道:“沒有,他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
邢沛哼了一聲,轉身往地牢走去,然而才走到門口就在一陣潮濕和血腥氣中聽見了洛聞的慘叫聲。
那慘叫聲,不知怎的倒讓他心神不寧了一下。
大牢裡,洛聞正趴在刑架上,被人褪了褲子,正用刑杖打板子,每打一下他便因劇烈的疼痛而慘叫出聲。
邢沛一進來,剛好一板子再次砸在他屁股上,頓時血沫橫飛,洛聞的慘叫聲險些叫破喉嚨,臉色也十分的蒼白可憐。
“主公。”
獄卒們瞧見邢沛進來,停手行了一禮。
洛聞原本疼得意識模糊,聽後有人喚“主公”才略微清醒了一些,抬頭向前看去,邢沛也恰好站到他面前。
“大人~”
洛聞開口,聲音嘶啞的厲害。
邢沛面色無異的瞧了一眼洛聞那被打的已經開花的屁股,道:“你們不知道他是誰嗎?”
獄卒們聽到這話,嚇得一抖,其中管事的大著膽子回話,“回主公,他,他一直不肯招供。”
邢沛“嗯”了一聲,“所以你們知不知道他是誰?”
那人道:“知,知道。”
邢沛臉色一沉,瞬間如修羅一般,道:“既然知道還敢下這麼重的手?金奎,拖出去,全部杖斃。”
金奎一聽,應了聲“是”,那些獄卒們早已嚇的大聲求饒,卻毫無作用,只能被夜哨們拖出去。
等人都被拖出去了,邢沛才走到洛聞面前,道:“阿聞,疼不疼啊?”
洛聞身體有些忍不住的發顫,但還是不忘回話,“大人,疼。”
邢沛笑了起來,道:“既然知道疼,就得說實話,老夫再問你一遍,你說的是實話嗎?”
洛聞清秀的臉因為痛苦而蒼白,應道:“回大人,我說的真的是實話,我與靖安王毫無關系。”
邢沛深吸口氣,隨後向金奎示意解下洛聞的束縛,緊接著他便上前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洛聞害怕的不敢直視他。
邢沛卻道:“是老夫氣昏頭了,向來這些年阿聞在老夫身邊也是盡心盡力,跟隋應更是毫無交集,哪裡會跟他勾結?”
邢沛的喜怒無常,洛聞一向知道,只是知道卻不代表他能琢磨透,可即便如此,他也絲毫不敢在邢沛面前釋放他自己的恨意和怒氣,只得如鵪鶉一般的道:“大人相信我就好,相信我,我受什麼苦都是值得的。”
邢沛安撫道:“屁股打疼了,阿聞委屈了,沒關系,待會兒上些藥就好了。”
洛聞看著這個即便年過半百,但相貌和氣勢仍舊盛氣淩人的男人,道:“謝大人。”
邢沛嘴角勾起一抹笑,道:“不用謝,只要阿聞幫老夫寫一首民謠就行。”
洛聞不解,“民謠?”
邢沛點點頭,“只要表達出隋應不是皇上的血脈就行,至於怎麼寫,就得看阿聞的才情了,阿聞不會讓老夫失望的,當然,若是讓老夫失望了,就不打屁股,打你的小分&身了。”
洛聞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回憶,雙腿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邢沛“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抱著洛聞離開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