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玉看了林唯一眼,道:“靖安王還在朝房呢。”
延順帝表情有些不耐煩,道:“去把他給朕叫來。”
覃玉應了聲“是”後,立馬照做,但還是不解的看了林唯一眼。
林唯沒有回應,只是一邊低著頭,一邊攪動自己的手指。
延順帝道:“等他來了,朕好好罰他,讓給你賠罪。”
林唯忙道:“皇帝叔叔,不關王爺的事,我就是想在宮裡住一段時間,若是不可以,也沒什麼的。”
延順帝笑道:“住可以,但不能委屈的住,怎麼說你也是我皇室兒媳,斷不能受委屈,更何況,定遠侯是朕的恩師,他的孫子哪有受委屈的道理。”
林唯聽著這話,表情好了許多,但還是掩不住委屈的道:“真的不關王爺的事,我就是想求個恩典,住一住。”
延順帝耐心的問:“到底是什麼事,跟皇帝叔叔說說。”
林唯沉默著。
延順帝略嚴肅的道:“戍壘,可不許欺君啊。”
林唯這才道:“昨夜和王爺爭執,我就跑出了城,遇到了司空大人,他把我請回司空府,這個過程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王爺都沒有來找我,他都不關心我。”
延順帝聽後,有些忍俊不禁,但還是循循善誘般的問:“你和靖安王爭執什麼?”
林唯搖著頭,“他不讓我說,我要是說了,他就要打我屁股。”
延順帝臉色微變,“這個隋應,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打你!”
林唯道:“他經常打我,尤其是沐浴的時候。”
延順帝聽後,原本有些生氣的臉又松泛下來,隨後笑道:“你啊,什麼都往外說。”
林唯噘嘴。
延順帝又道:“快告訴皇帝叔叔,是爭執什麼,皇帝叔叔給你做主。”
林唯還是搖頭,一副死活不說的樣子。
皇後在一旁瞧著,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直覺,道:“皇上,估計是小兩口的閨房之事,靖安王妃還小,也不好說。”
延順帝一聽,倒覺得有些道理,隨後問道:“邢司空說,昨晚你便被靖安王接走了,所以他也不算沒有管你啊。”
林唯心裡冷笑,沒想到邢沛是這麼說的,而且隋應居然也接受了這個說法。
想想也是,不接受,硬剛,兩方都討不了好。
林唯忍不住道:“他老是罵我。”
延順帝擰眉,“罵你什麼?”
林唯思索了一下,道:“罵我說容公子壞話。”
延順帝表情有些難看,“你說容瑾笙什麼壞話了?”
林唯道:“我什麼都沒說,我就是那天看到容公子去了東宮,我就跟隋應說了,可是他不信。”
說完這話,林唯一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似的,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延順帝卻道:“容瑾笙和東宮走得近?”
說著,延順帝看向皇後。
皇後忙道:“靖安王妃怕是在說胡話吧。”
林唯放下手,嚷嚷道:“我沒有說胡話,我就是看到容公子去東宮跟太子說話,太子還來東宮門口接他,我回去跟隋應說,他還不相信我,還打罵我,還打我,還不許我亂說。”
“王妃!”
林唯話音剛落,就聽身後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隋應了。
林唯深吸口氣,道:“皇帝叔叔,我說的是真的。”
隋應完全不知道林唯是發了什麼瘋,忽然跑來跟延順帝說這個,幾步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