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小心!”
隋越大聲喝道,拔劍便朝那冷箭砍去,卻是慢了一瞬,冷箭從他面前飛過,但幸好延順帝閃避及時,沒被傷到,但緊接著第二支第三支便接踵而來,且都是由□□射出,威力極大,最緊要的那箭竟不是從一個方向射來的,而是從四面八方!
眾人立刻護駕尋找此刻,卻是接連被傷,延順帝的胳膊也成功被再次飛來的一隻羽箭劃開一道口子,眼見著又要被另一支傷到時,隋應即刻撲了過來,那箭便從他身上擦了過去。
“在那兒,在屋頂!”
覃玉驚呼一聲。
眾人抬頭看去,才發現羽箭是從四面八方的屋頂射出來的,但卻不是人為操作,只見幾支□□被架在機關之上,在調好機關之後,便會一次射出所有準備好的羽箭。
“父皇,您沒事吧,父皇!”
隋應完全不顧為什麼自己的王府會有這麼多的暗器,只一心關心延順帝是否受傷。
延順帝看著隋應,似乎也在懷疑這是不是隋應要刺殺他,但如果是要刺殺他何必以身相救,又何必做的如此明顯?
可是,俗語有雲,最不可能的往往又是最可能的。
但,看著隋應那真摯的神情,延順帝一瞬間竟也不知該如何判斷了。
“父皇!”
隋越沖過來喚了一聲才拉回了延順帝的思緒,然而還不等延順帝開口說什麼,他們便瞧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屋頂卻對月站著一個身著墨色長袍,面色沉戾的男子。
“黎靖。”
延順帝看清了那男子的長相,充滿殺意的開了口。
然而,林唯看到黎靖卻出現,卻猛地想起,原書裡,黎靖就是死在夜裡的,且是被萬箭穿心而死!
他驚慌的正要上前,卻被林嵌拉住,小聲對他道:“事已至此,除了靜看事態發展,毫無辦法。”
林唯轉頭,有些迷茫,“爺爺?”
林嵌輕聲道:“戍壘,該發生的如果一直不讓它發生,反而會讓人提心吊膽。”
林唯來不及領會林嵌的意思,便聽上方黎靖道:“你說得對,這十幾年,我無時無刻都想殺了你替我娘親,替我父親,替我自己報仇。”
延順帝冷眼盯著他。
黎靖卻不顧下方已經圍住自己的禁軍,以及對準自己的弓箭手,居高臨下的說:“可惜你命大,我還是跟當年一樣,失敗了。”
延順帝推開護著自己的人走到前方,看著黎靖,道:“朕一直在秘密緝拿你,可不曾想,你卻躲在朕的眼皮底下,朕只想問你,你如何做到的?”
黎靖“哈哈”一笑,道:“你說呢,這京城雖說是天子腳下,但天子並不住京城,想藏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延順帝一聽,也笑了起來,“看來,這些年在京城,幫助你的人不少。”
黎靖不置可否,只道:“今夜我怕是走不出這靜安王府了,不過也好,我去我陪我娘親時,一定會跟他說,你不止把她搶來做妃子,不止冤枉她跟人通姦,甚至對你和她生的兒子也不曾善待過一分。”
延順帝睨了隋應一眼,只見他臉色十分難看。
“抓活的。”
延順帝淡淡的開口,然而邢沛卻對弓箭手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