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玉臉色有些難看,躬身道:“皇上此刻正在是盛怒之時,王妃待會兒要小心回話,最好什麼都順著皇上說,知道麼?”
林唯有些不安,“盛怒?為何,因為王爺嗎?”
覃玉看了眼四周隨侍之人,沒有多言。
林唯識趣的不再多言,等進了樂央宮才發現,整個大殿除了延順帝以外還有邢沛和太子,而隋應卻不在。
容瑾笙不是說隋應被押進宮了麼,怎麼不在?
這麼想著,林唯也趕緊收拾好心情,對面前的延順帝請安而跪,“參見皇上。”
延順帝並不在意他在稱呼上的改變,也沒有讓他起身,直接道:“戍壘,叫你來,是太子有幾件事要問你。”
林唯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但還是淡然的應道:“是。”
隋越上前兩步看著面前的林唯,問:“靖安王妃,靖安王刺殺父皇一事,從頭到尾,你是否一點不知情?”
林唯不知道隋越為什麼這麼問,但這個問題卻直接問住了他。
因為如果自己說不知道,那就是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了隋應身上,如果說知道,那更要玩兒完。
“不知道。”
思考好後,林唯沉聲應道,他實在不知道延順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明明他在意的是千機軍兵符啊,還是說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逼迫千機軍兵符現身麼?
“本宮再問你,你找黎靖的時候,可知道他就是慧妃的孽種?”
林唯心裡一驚,道:“不知道。”
隋越又道:“後來可知道了?”
林唯看著隋越,又看了眼延順帝,沉聲應道:“不知道。”
隋越盯他更緊,“當真?”
林唯道:“太子什麼意思?”
隋越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按照靖安王方才認罪的意思,你是知道的,不止知道,甚至還一度想要包庇黎靖。”
林唯一臉的不可置信,“王爺指控我?”
隋越挑了下眉,“王妃,事到如今你還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定遠侯也保不了你。”
林唯忍不住神色有些慌亂,隋越敢堂而皇之的這麼說,必然是經過延順帝允許的,是以,他看著延順帝,道:“皇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延順帝臉上喜怒不明,只淡淡的問,“戍壘,邢司空也還有話要問你。”
林唯更慌了,他和邢沛可是有“過節”的。
邢沛上前來,對延順帝欠了欠身,隨後道:“皇上,臣問的問題,靖安王妃怕是不會認真回答,所以臣想換個方式問王妃。”
一聽換個方式,林唯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偏關鍵時候定遠侯也不在。
延順帝知道邢沛話裡的意思,淡淡道:“不可真的傷了戍壘。”
邢沛笑著應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