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很好奇,事到如今,隋應又該如何逆風翻盤才是?
但這些似乎都沒有此刻他要見隋應一面來的急切。
雖然他知道隋應是特地把他送回來的,但是此時此刻,必須要見他一面,必須把所有事情都告他,必須!
“太子殿下,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
林唯正想著,便見隋越負手而來,便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隋越道:“世子急什麼,這才多久?怎麼,你難道對隋應還餘情未了麼?”
林唯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有沒有餘情未了,是我自己的事,太子管不著吧。”
隋越盯著他,道:“看來,世子的痴傻症是完完全全的好了。”
林唯放下水杯,幽幽道:“成日跟太子和靖安王打交道,再傻的人也會慢慢變聰明的,您說是不是?”
隋越哼了一聲,沒有應這話。
林唯直接起身,盯著他,道:“既然我該做的都做了,那麼就不再叨擾太子了,告辭。”
隋越伸出手攔住要離開的林唯,側著臉道:“世子,事情還未了,你能去哪兒呢?”
林唯臉色不善,“太子殿下,皇帝叔叔只是讓我配合你,可沒說要我一直待在東宮,更沒有限制我的自由!”
說著林唯不顧一切的就要走出去,旭奔卻從屋外進來,拔出佩劍攔住他的去路。
林唯怒了,盯著太子,“太子殿下什麼意思?”
隋越道:“自然是還有一些事需要世子配合了,世子若這個時候走了,事情不能順利發展,不能盡快抓到隋應,父皇怪罪下來,本宮擔當不起。”
林唯臉色越來越難看,但還是壓著脾氣說:“太子還想讓我怎麼配合?”
隋越這才道:“訊息只是從碧暉樓傳了出去,但是並沒有人見過世子你,所以真假不知。”
林唯盯著他,總覺得他接下來說的話會讓自己很是無語,果然,隋越道:“本宮在宮外給你找了最好的大夫,為你把脈安胎。”
林唯想抬起腳給他一個暴扣,但想想還是算了,只道:“太子這是什麼策略?”
隋越一臉溫和的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林唯卻道:“做的這般明顯,隋應怕是也不會露面。”
隋越聽後,點了點頭,“世子說的有道理,只是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只需要配合本宮便是。”
說著,隋越轉身對旭奔道:“準備馬車,帶世子出去。”
旭奔收回劍,應了聲“是”。
看隋越信步走出去,林唯一顆心都十分憋屈,但眼下總歸是能出去的,只要能出去,即便是太子搞得圈套,他也得想個法子去一趟碧暉樓,想個法子見到隋應才是。
隋越安排的大夫倒不是什麼有名的大夫,不止沒名,反而行醫的地方十分偏僻,旭奔帶著他下車時,他都懷疑自己出了京城。
但是他知道隋越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畢竟剛才東宮的馬車基本繞著京城逛了一圈,估計把該吸引的人都吸引了吧。
此刻坐在這破舊的茅草屋裡,看著一個佝僂的身影,林唯心裡還有些擔憂,萬一這真的是個大夫,萬一真的把脈知道他確實有孩子,那這場戲就真的是不好唱了。
“世子,伸手啊。”
旭奔看大夫都準備好了,但林唯還沒有動作,不由得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