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順帝並不多言,只道:“見過隋應了嗎?”
林唯沒想到延順帝這麼直接,徑直搖了搖頭。
延順帝卻道:“去吧,朕想歇息了。”
林唯沒有多說什麼,起身行了個禮便朝偏殿而去。
隋應正在給延順帝煎藥,見林唯來了,即刻放下扇子迎了上去。
“唯唯,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事情怎麼會這樣?”
隋應莞爾道:“這樣不好嗎?我已經不是謀逆臣子了,一朝恢複身份,你瞧,這就是帝王的權利。”
林唯向前兩步道:“沒事就好了,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隋應揉了揉他的腦袋,道:“王妃認為,為夫一直擅長的是什麼?”
林唯抬頭看著他,確實,一直以來隋應表面上看著都沒有主動出手過,他一直是處在被動的,那現在的情況不就是…
“父皇忽然赦免了我的罪,又讓我近身侍奉,自然有人要坐不住了。”
看著隋應露出的自信強大的微笑,林唯也不自覺的笑了笑,隨後反應過來什麼,道:“你是怎麼說服皇帝叔叔的?”
隋應看著他,道:“不過是提出幫父皇看看,誰才是奸人罷了。”
林唯覺得延順帝不像是被這三言兩語說服的,隋應定是做了什麼,讓延順帝妥協了。
可他做了什麼呢?難道是?
想到千機軍的可能性,林唯臉色微變,盯著隋應,用眼神道:你不會挾持了皇帝叔叔吧。
隋應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又似乎沒有,只道:“你放心,一切有我。”
林唯臉色複雜的“嗯”了一聲。
隋應揉揉他的臉,再次將他抱在懷裡。
次日,延順帝早朝,身邊跟著隋應。
隋越站在下首瞧著,臉色愈發難看,自己可是堂堂太子,竟一次次的被隋應玩弄於股掌之間!
隋應已走下來,看向隋越時朝他恭敬的欠了欠身,隨後站回了自己的位置,神態從容的彷彿之前的事都未有發生過一般。
他和邢沛對視了一眼,心中皆有了部署。
早朝散後,邢沛便帶領六部尚書直至樂央宮探望延順帝,並提禪位之事。
然而才到樂央宮,卻見覃玉慌忙跑出來,一問才知,延順帝忽然昏厥,急傳禦醫。
邢沛大步而入,卻見延順帝床畔守著一人,不是旁人,正是隋應,而他手中還拿著一道寫好的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