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越瞧著,想到了什麼,還是問:“你為何不助隋應奪位?”
容瑾笙客客氣氣的說:“太子殿下是名正言順儲君,將來也是要名正言順繼承大統的,皇後娘娘和邢司空都會助殿下成為一代明君。”
“你的意思是,隋應和本宮相爭,無異於以卵擊石?”
容瑾笙不語,算是預設。
隋越“哈哈”一笑,隨後道:“本宮想聽你真正的想法。當初本宮暗中叫你回來,與你相談時,就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
容瑾笙失笑,反問道:“那殿下明明知道我和靖安王關系不一般,為何還要拉攏我呢?您知道我不會做出真正傷害他的事情。”
隋越盯著他,道:“因為本宮覺得你不會喜歡隋應和林戍壘一直甜甜蜜蜜,更不喜歡將來隋應登上大寶,林戍壘是他唯一的皇後。”
容瑾笙面露一絲不在意的神色,“既如此,我應當對付靖安王妃才是啊。”
隋越一時怔住。
容瑾笙這才道:“我只是想讓他實現少時他自己的期許,以及跟我的承諾罷了。”
隋越不解。
容瑾笙卻道:“民間自在,江湖廣闊,這是他從小就嚮往的,也是他說要和我一起仗劍天涯,無拘無束,所以即便他遭逢巨變,即便他現在已有些迷茫,但我不能放棄,若我放棄了,誰來指引他?”
聽著這話,隋越倒是有些動容,“容公子是個深情之人。”
容瑾笙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待容瑾笙離去後,旭奔才走過來對隋越道:“殿下,容瑾笙靠得住麼?”
隋越舒展了下身體,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況,他不過是承恩公的公子,雖有名,但無實權,也沒什麼忌憚的。”
旭奔這才放了下心,只是道:“這次的事沒能讓皇上嚴懲靖安王,實在是讓殿下受委屈了。”
隋越哼了一聲,“容瑾笙說得對,隋應敢把那些屍體丟在我面前,就不怕我去告,畢竟父皇也不會信。”
旭奔點了點頭。
隋越這才站起身,道:“走吧,去給母後請安,本宮要知道,隋應的身世查的如何了。”
靖安王府
隋應已經換了第六杯涼飲,但林唯還是氣鼓鼓的,坐在凳子上,盤著手臂,嘴巴鼓的跟金魚似的,一口也不肯喝。
“好啦,別生氣了,這是你最喜歡的冰鎮果汁。”
“不喝。”
隋應好脾氣的道:“就那麼介意?”
林唯點了點頭,“非常介意。”
隋應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想笑,“為什麼?”
林唯嚷嚷道:“因為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像個炮灰。”
隋應不解,“炮灰?”
林唯忙改口,“我會覺得自己被戴綠帽子了。”
隋應拉著他的手,道:“王妃,這次的事,的確只能瑾笙出面才行。”
林唯道:“為什麼呀?我也可以在皇帝叔叔面前維護你。”
隋應看他真這麼委屈,心下一軟,道:“因為你受傷了。”
林唯不解。
隋應繼續道:“受傷了就該好好在府中休養,不然還跑到皇上面前去告狀,這無心的事就會變成有意的,即便父皇覺得錯不在本王,也會對本王生出不滿的情緒。”
林唯臉都要裂開了,只覺得延順帝是個十分難以揣摩的生物,而隋應能把他揣摩的這麼清楚,必定是這些年受了不少苦楚與冷待。
“所以,只能換一個頂替一下王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