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迪盯著奧瓦,“你不會認為斯科特爵士是想要自首吧?他有機會逃跑的,卻被你的人逮個正著?”
奧瓦想了幾秒鐘後說:“是鐵匠鋪老闆提前到治安亭報的案,他聲稱有一位爵士的貴族在他的店裡鬧事,我們警衛趕到的時候斯科特爵士正在與學徒的母親糾纏,如果我們再晚一步抵達,也許就會多出一具屍體。”
培迪一邊聽一邊點頭,他端詳著紫木盒子,“我們的警衛趕到現場的時候這把匕首在什麼位置?”
“這把匕首就是兇器,當時被斯科特爵士收在懷中。”
“哦?”培迪眉頭一挑,把木盒子遞給奧瓦,“有趣的案子。”
“長官?”奧瓦接過盒子,他還在惦記著培迪的授權。
培迪足足思考了兩分鐘才說道:“可以先詢問那個女人,查查學徒獲得匕首的過程,記住,在斯科特爵士把錢送來之前,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言罷,培迪便離開了。
他一邊走一邊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奧瓦應該早就發現匕首的異常,他來找自己目的就是想把自己拖入這個案子中,畢竟首相次子的身份可不是開玩笑的。
軍部次官被殺的案子現在是警衛處最高階別的案子,如果能夠掌握一些有用的線索,很有可能會被特批調入調查組,從而進入警衛處總部。
以奧瓦現在的級別,再加上他掌握的一些情報,調查組分組的一個小隊長的位置肯定跑不了,如果運氣好把案子破了,那麼,等待他的將是一次高規格的提拔。
培迪暗自苦笑,本以為自己碰上個大案子,卻不想只是被人利用,而且還是自己的下屬。
要說氣憤嘛,是有那麼一點。
但更多的是對這個案子的好奇。
但要想破這個案子不是那麼簡單的,培迪從來沒有想過要破這個案子,但如果能窺視那麼一點點真相也是不錯的,既然奧瓦願意在前面替他衝鋒陷陣,他求之不得。
而且如果正的能夠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還能白白撿一個功勞,何樂而不為?
離開鐵匠鋪後,培迪徑直來到奧瓦軍士所說的那處治安崗亭,他要翻閱鐵匠鋪老闆的筆錄,這與信任無關,查案必須這麼認真。
筆錄記錄的內容和奧瓦所說雖然有一點出入,但相差不大。
而後培迪回到治安所,徑直走向檔案室,因為總部需要他們分屬機構協助調查,所以軍部次官被刺案的部分資料在警衛處內部是公開的,不過需要許可權。
當培迪回到自己辦公室坐在他鹿皮沙發上準備翻閱卷宗的時候,好似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快步走到辦公室門口對著外忙碌的幾名警衛喊道:“讓雷恩來我的辦公室。”
雷恩,培迪的扈從,和培迪一起進入的治安所,現在暫時在治安所的裝備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