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碧恩領的那些叛軍吧?”
“誰知道呢?”
兩人正說著,那名陌生人已經便被幾名士兵押送到費雷德的跟前。
“大人,這人自稱是卡瓦爾堡的使者。”庇護所前哨指揮官卡爾文小聲的說著。
“我叫西文,西文丹澤,曾經的教堂聖騎士,我帶來了培迪男爵的命令。”聖騎士開始自我介紹,絲毫不在意左右磨得鋒利的長矛。
費雷德聽著這人的自我介紹後本能的皺起眉毛,他望著不遠處聚集計程車兵們,向著卡爾文吩咐到:“讓士兵恩各自回營…你和你的人也回去。”
“可是…”
“放心,柏萊茲會保護我的。”費雷德語氣輕鬆,但臉上表情卻是不容置疑。
卡爾文躬了躬身說道:“我會讓我人守在周圍,如果有事情您可以儘管吩咐。”說吧,他便帶著他的人想旁邊退去,同時,驅散附近集聚起來計程車兵。
“你的人很比你自己還在乎你。”西文臉上帶著微笑。
“是嗎,也許是我救了他們,任何人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會顯得很尊敬。”費雷德盯著西文說道:“我需要知道的是,你是如何逃過獸人的封鎖走進叢林的…恕我直言,你的樣子並不像橫穿過達拉斯群山。”
“橫穿達拉斯群山?你太高看我了。”西文擺擺手,“我從西邊進來的。”
“那裡有獸人,他們的封鎖線很嚴密。”帕萊茲不動神色的站在費雷德的側翼,臉上帶著一副調笑般神色。
“我有我的辦法。”西文‘呵呵’一笑,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在柏萊茲警戒的眼神中把匕首遞給費雷德說道:“培迪男爵讓我把這個給你,他說你看到這個後,就會相信我的身份。”
費雷德在西文拿出匕首的時候神色就發生了變化…
關於這把匕首的記憶在費雷德腦海中既模糊又真實,這把匕首是他當年護送尼克公爵抵達塞卡鎮後,送給尼克公爵防身的。
這本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但尼克公爵任命他為第五混編艦隊指揮官的時候,給他的指揮劍就是仿照這把匕首而製作的,所以,他對這把匕首的樣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鏘”
匕首出鞘後匕肩處‘榮耀’兩個小字依舊清晰無比,十幾年模糊的記憶在費雷德腦海中一閃而過。
“要吃一點嗎?”柏萊茲發現了費雷德的變化,於是他的笑意變得稍微友好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有點餓了。”西文並沒有客氣,他也毫不在意周圍髒兮兮的環境。
費雷德默然的從一疊木碗中拿出一個遞給西文,並說道:“如果你能習慣這個味道的話就不用客氣…還有,希望你吃完後能帶來一點好訊息。”
“這味道真令人懷念,年輕時我的聖騎士訓練中,就嘗過這個味道。”西文吃的很快,快得讓費雷德懷疑這湯的味道真的如柏萊茲說得那般美味。
“咕嚕”
“咕嚕”
一碗肉湯在西文的動作下不到十秒鐘就全部落到他的肚子裡,他用他華貴的衣袖一抹嘴邊的湯汁後說道:“培迪男爵命令你們在規定的時間裡向外突圍。”
“外面到處都是獸人,我這裡有幾萬老弱,突圍出去就是等死!”費雷德不由得心下一沉。
西文立刻解釋道:“爵士,克魯領的戰爭形勢早已改變,培迪男爵的軍隊在嘉米奇湖外與獸人對峙,地精的主力部隊陷在科溫德地區出不來,所以,你的對手只有從林外的獸人第十五旗團。”
費雷德聞言後臉上浮現出難得的喜色,但隨即又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中後說道:“但就算如此,我們也無能為力,因為,我手中的部隊能夠在正面與獸人作戰的只有不到四千人。”
“這是培迪男爵的命令,爵士。”西文聲音壓得很低。
費雷德語氣一滯,柏萊茲也停下他手中把玩的小型木劍。
“呼…”
費雷德長出一口氣,眼皮微微低垂著望著西文問道:“我需要知道突圍的時間,以及突圍的方向。”
“你做出了明智的選擇,爵士。”西文臉上的笑容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