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米奇湖駐軍營區正門附近哨塔閣樓上,一位身穿厚牛皮皮甲的年輕將軍站在哨兵位置用瞭望鏡眺望廣闊的草原,而真正負責警戒的哨兵則靠在下方的木柵欄休息。
暴雨後的草原上一篇綠意盎然,在天邊烈日的對映下散發著一片一片迷人的亮光以顯示生機的旺盛。
這是一幅迷人的景色,能夠讓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色的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但年輕將軍沒有任何心思欣賞這片美景,他對每個快地區都只是一晃而過。
“咯吱”
“咯吱”
哨塔木梯受到擠壓發出一種很特別的摩擦聲,閣樓上年輕的將軍聽到聲響後放下瞭望鏡,頭頂戰紋亮光一閃而過,一雙有神的雙眼落到閣樓入口位置。
走進閣樓的是一位中年將軍,他滿臉黑色長鬚非常顯眼,穿著卡瓦爾堡制式將軍皮甲,領口處是年輕將軍從來沒有見過的家族徽章。
“見到你很高興,傑伯克頓納子爵。”中年將軍用的是軍禮。
“頓納家族向你問好,哈迪斯爵士。”傑伯克頓納則用的是貴族禮儀。
兩人都臉上都保持著謙遜的笑容,哈迪斯望著傑伯克頓納身後廣闊的草原,一邊向圍欄靠近一邊說道:“怎麼樣,沒有意外的事情發生吧。”
“如同往常一樣,天空中連一隻雄鷹都看不見。”傑伯克頓納吐出一口氣,聲音帶著些許焦急和期待。
“這片草原上所有的獵物都只屬於我們。”哈迪斯語氣中透露著自信,草原你上的熱浪拂面讓讓虛眯著雙眼,當熱浪消失後涼意襲身時他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當然!”傑伯克頓納的話擲地有聲,他望著哈迪斯,“我現在需要卡瓦爾堡確切的態度。”
“培迪男爵會永遠站在你這邊。”哈迪斯極力保證,但隨即又語氣一轉補充道:“但前提是,你需要一直贏下去。”
傑伯克頓納漆黑的眼眸立刻變得血紅,他嗜血的說道:“只要培迪男爵支援我,哈倫斯堡的軍隊就將戰無不勝,碧恩領的軍隊將在我們的鐵蹄下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很好!”哈迪斯咧嘴一笑,漆黑的長鬚和潔白的牙齒組成了一副很詭異的笑臉。他和傑伯克頓納對視道:“那麼,就用事實去證明你值得到培迪男爵支援。”
“這是自然,不過…”年輕的領主猶豫幾秒後說道:“古拉群山通道…”
“放心!”哈迪斯眺望草原深處,“就在兩個小時前,古拉群山的布魯諾爵士應答了我會面的請求…我會幫你叫開關隘的城門。”
“看來女神這一次站在我們這一邊。”傑伯克頓納很開心的大笑,“我彷彿看見傑克夫那個卑鄙的小人被利劍劃過肚皮後腸子流落一地的場面。”
哈迪斯微微一笑,沒有對此多做評價,他說道:“我會在兩天後,也就是28日晚上八點抵達古拉群山要塞,希望你能緊隨我的腳步。”他面露嚴肅,“我的人會幫助你堵住要塞兩處城門…”他盯著傑伯克頓納,“你應該知道你需要做什麼吧?”
“放心,不會有一個活口離開要塞。”
“很好!”哈迪斯說道:“我現在都有些等不及向培迪男爵彙報你勝利的訊息了。”
…
大陸歷1216年,帝國曆336年,9月12日下午三點。
嘉米奇草原中部地區,碧恩領兩千駐軍城寨內,吃過午飯的官兵們迎著高空的烈日正打著瞌睡。
遠處崎嶇的草原小路上,一匹快馬正在急速前行。
戰馬上一位渾身帶血的斥候不顧身上的傷勢,奮力用馬鞭擊打著胯下的坐騎以刺激它更快的奔跑。
五分鐘後,營寨大門外斥候在咆哮:“警鐘,快敲警鐘,敵襲,是敵襲!”
“噹噹噹”
“滴滴滴”
很快,刺耳的警鐘和魔法哨同時響徹天際,把正在酣睡的官兵們從夢中驚醒。
然而正在整個時候,平靜的大地開始發出輕微的震動,無盡草原地平線上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軍旗慢慢升起,一列列整齊的軍列彷彿神兵天降一般出現!
“轟隆隆”左翼高地上成建制的騎兵在狂奔,帶起的煙塵似乎能夠把天邊都給遮蓋了。
刺耳的鷹唳聲響起,城寨駐地內幾隻血鷹急急忙忙的騰空而起向著北方而去。
“嗖”碧藍的天空中幾縷青色流光一閃而沒,血鷹盡數被射落。
半個小時後,城寨駐地被四周圍靠上來的大軍圍得水洩不通。
令旗揮舞大軍作勢衝鋒之時,城寨大門被推開,一位褪去鎧甲的騎士帶著他的隨從單膝跪在草地上。
在沒有援軍和退路的情況下,城寨指揮官選擇了投降!
這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
帝國領主之間內戰不同於獸人戰爭,投降是最平常的事情,而且一般情況下戰爭雙方都願意接受投降計程車兵或者貴族,因為這將意味著一大筆贖金。兩千健康計程車兵和六名騎士,這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正常情況下沒有誰會拒絕這筆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