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賽維亞拉的嘆息破壞這片地區的安寧,她在女傭的陪伴下推開別墅的房門走到外面的沙灘,往日裡百看不厭的美景今天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出來僅僅是想吹吹冷風。
空曠的沙灘上,賽維亞拉的身影顯得異常的孤單,微風拂面之間吹起她頭頂的根根銀絲,讓她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
女傭們看著在風中顫抖的老人,想要走上前為老夫人披上一件厚實些的披風,但被老夫人拒絕,她們只得站在風口的位置擋住冷風。
良久之後,老夫人回收目光看向身邊那些不知所措的女傭,看著他她們小心翼翼的表情,苦笑對著她們招了招手並把披風披在身上。
“母親!”賽維亞拉正打算繼續在閒逛的時候,耳邊猛然間傳來熟悉的呼喚,她轉過頭去,看到的在遠處別墅閣樓穿著法師短袍小女兒,她在使勁的揮舞著雙手。
“母親。”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菲麗絲的身影在法陣的影響下瞬間抵達到賽維亞拉的身邊。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菲麗絲這一次沒有如同之前那樣,見著母親便像個小孩子一樣纏著母親的手臂撒嬌,她這一次帶著非常嚴肅的表情。
“你們先退下。”賽維亞拉斥退身邊的女傭。
“早上…我從實驗室出來,聽到師兄師姐們在談論一件事情。”菲麗絲盯著母親的雙眼,“他們說潘妮策劃了一場刺殺針對培迪哥哥,甚至還差一點得手,培迪哥哥的首席大臣在刺殺中身亡,這…是真的嗎?”
賽維亞拉靜靜的聽完小女兒的問題,看著小女兒雙眼中消失的爛漫,張開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有權力知道真相,母親!”
“事情已經過去,菲麗絲…”賽維亞拉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小女兒的臉龐。
菲麗絲躲開母親的手,“你剛才說了什麼,你的女兒…”她指著指著北方,“想要刺殺你兒子,你居然告訴事情已經過去…我就想知道真相!”
“這些事情不需要你關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完成你在法師塔的學業。”賽維亞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無法對小女兒說出這件殘酷的事情。
“告訴我,母親…我也是里根家族的一員,我有權力知道這一切。”菲麗絲加重了語氣,“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我就去問培迪哥哥。”
“菲麗絲…”賽維亞拉上前,再次伸出手溫柔撥動小女兒散落在肩上的秀髮,輕輕的低語道:“你的哥哥現在是國王,而你的姐姐現在領導著蘇克平原千萬人民…”
“這麼說,他們說得都是真的?”菲麗絲再次退後一步躲開母親的手,“潘妮怎麼能夠這樣,她難道不知道這麼會讓培迪哥哥很傷心嗎?”她指著母親,“你就躲在這裡無動於衷?你為培迪哥哥想過嗎?”
賽維亞拉默然收回雙手,她慘然一笑,“我現在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你們的事情我現在管不了,也不會再管。”她突然間感覺很冷,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低語道:“他們一個人是國王,一個人需要領導蘇克平原,我又能做什麼?”
“那就堂堂正正來一場戰爭,別那麼下作…培迪哥哥對他的大臣和將軍說,這場戰爭不需要陰謀和詭計,他說到做到…但潘妮呢,她居然想著用刺殺來解決這場戰爭,她…怎麼可以!”菲麗絲很少顯露憤怒,她越說越激動,“難道在你們的眼中,親情就這麼廉價的嗎?”
“不要與你的哥哥或者姐姐說這樣的話,他們會更加傷心。”賽維亞拉眉毛皺在一起。
“我現在就去找潘妮問個清楚。”菲麗絲留下這句話後便擺動手中的魔法杖身影剎那間便消失得無隱無蹤。
…
培迪得到特瓦克公國可能會進攻哈倫斯高地的情報已經過去三天,他沒有公開這份情報,也沒有在正式場合與他的將軍們討論過這件事情。
不過,這並不代表培迪沒有重視這件事情,丹門格林昨天特意用傳送陣抵達克魯城,詳細的介紹了高地草原現在的情況。
今天一大早,培迪便讓他的扈從把指揮部的博汶萊特叫到他的獨立辦公室。
“安迪巴萊特應該不會這麼不明智,以特瓦克公國目前的力量根本無力支撐一場龐大的戰爭,他如果和我們開戰的話將把自己逼上絕路。”博汶萊特看到特瓦克高地的情報之後得出自己的結論。
“我也希望我的這位表弟能夠安分一點,但事實上他從來都不曾安分,你別忘記他的頭銜是怎麼得來的。”培迪搖了搖頭,“哈倫斯高地不能陷入戰爭狀態,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冒險。”
“您有什麼想法?”博汶萊特顯得很謙虛,他最近小心得有些過分。
培迪再次搖了搖頭拿起一份檔案看了十多分鐘,辦公室內也因為他的沉默變得極其安靜。
“我一直思考一個問題…”培迪放下手中的檔案,看著博汶萊特和辦公室其他的參謀官,“對蘇克平原的戰爭,我們一直都處在一個盲區。”他說著便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側面的地圖旁,“我們現在繼續強攻提爾鎮顯然不是一個好的策略。”
培迪的手指在地圖上慢慢劃過,最後停留在蘇克平原北邊克溫鎮方向,“如果我們的盟友可以在克溫鎮給予蘇克平原方面壓力,這場戰爭就會變得很簡單。”
“獸人方面現在的態度很明顯,他們不可能幫助我們進攻克溫鎮,而且如果克溫鎮落在獸人的手裡,也會變得極其麻煩。”博汶萊特不明白國王為什麼在談論高地草原的時候突然提到與蘇克平原的戰爭,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此時發表意見。
“我不指望石坎銀斧會在這個時候幫助我們…”培迪轉過頭和博汶萊特對視,“我說的是特瓦克公國。”
“可…”博汶萊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