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
他一臉奇怪的問夏荷,“我們總共才見了不到五次,你怎麼有的孩子?別告訴我,你看到我,你也會懷孕?”
夏荷一臉痴迷的看著沈宴,眸中都是夢幻的神色,“可是你每天晚上都會來找我,你說你喜歡我,我也愛你,我希望我們有孩子,然後我就有孩子了,這個孩子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寶貝。”
沈宴:“???”
越描越黑了,如果不是他確定自己沒有私下單獨跟她見過,他差點都要以為她說的是真的了。
賈政聽得手都握起了拳頭來,可見是氣狠了,罵道:“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平日裡教你的道理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晚上跑去跟人鬼混還不敢承認,豬狗不如的東西。”
罵完,還不解氣,又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沈宴的頭上砸過去
沈宴眼疾手快的躲了一下,但沒有完全躲過,茶杯砸到了額頭,頓時鼓起來一個大包。
夏荷見沈宴捱打了,心痛不已,連忙哀求道:“老爺,太太,我是自願的,林大爺沒有欺騙我,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求老爺放了他。”
沈宴連忙擺手製止了夏荷,一臉懇切的說道:“大姐,我求你搞清楚一件事,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也沒有去找過你,你要是被人騙色了你直說,你要是想給你肚子裡的孩子認個爹,你也直說,但是你別再用這樣拙劣的藉口了。”
夏荷見沈宴這麼直接的否認,頓時臉都白了,她喃喃道:“可是大爺你說你是喜歡我的,我也喜歡你···”
緊接著她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裡面,臉上的驚慌消失不見,轉而是溫柔多情,“你每天晚上都會來找我,但是在天亮的時候又會消失,我知道,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我也一直都保守秘密,但是我沒想到,秋霜發現了我懷孕的事,肯定是秋霜告密的。”
她說著說著,臉上的神色又變成了慌張,對著沈宴磕頭求饒:“對不起林大爺,是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秘密,肯定是秋霜告密的,都是她,她才是害人精,我沒想過告訴別人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沈宴捂著額頭,特意遠離了夏荷,雖然不知道這個丫鬟到底被誰騙了色,但是看起來精神有點不正常的樣子,還是離遠點吧。
賈政被氣的直喘粗氣,對賈母道:“老太太,這繼續問下去,只怕會問出更加不堪的真相來,還是別問了,是我愧對如海託付,沒有管教好他,還是讓他去祠堂跪著吧,等我託人做個如海的排位來,讓他再對著牌位跪下反省。”
賈母看了賈政一眼,不疾不徐的說道:“急什麼,等查出了事情的真相來,再讓他去跪著不遲,現在先讓鳳丫頭好好問問再說。”
賈政見賈母還相信沈宴,也是無奈,其實他想內部處理也是為了沈宴的名聲著想,一個剛準備考試的學子,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孝期導致婢女懷孕,這可是一件大醜事,很有可能會毀了他的前途的。
王熙鳳聽著沈宴和夏荷的對話,提醒沈宴:“林哥兒,你說你晚上沒有出去過,那替你值夜的丫鬟應該知道,你這些晚上,都是誰替你值夜的。”
沈宴無奈的說道:“我不習慣睡覺有人看著,所以都是自己睡的,沒有安排人值夜。”
像賈寶玉那樣的公子哥,睡覺都是有人值夜的,一般臥室裡也安排有專門的隔斷間,最裡面的床才是公子小姐們單獨睡覺的地方,而值夜的丫鬟夜裡就睡在隔斷間的小榻上,以防公子小姐們夜裡要起夜喝水什麼的。
臥室和隔斷間雖然也設定有隔斷牆,但所謂的隔斷牆就是木質的月洞門,雖然有個門簾,但是在沈宴看來,這擋了和沒檔也差不多。
賈寶玉這種公子哥從小習慣了被人服侍,若是丫鬟沒有跟在身邊,他可能還睡不著。
但是沈宴是現代人,尤其是覺醒了現代的記憶之後,他從心底把自己當成現代人,他更加註重隱私,臥室在他看來,是及其隱秘的地方,所以即便他在這裡年紀很小,但是他也堅持拒絕了丫鬟的值夜行為。
沈宴甚至都懷疑,是不是騙夏荷色的那個登徒子知道他的這個習慣,所以才故意這樣的,要不然,怎麼就剛剛好栽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