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次,沈宴再度出門的時候,被薛蟠給堵住了。
“好賢弟,這是去哪裡啊?”
沈宴沒想到竟然碰到了薛蟠,當即便皺眉道:“薛大哥,許久不見,我出門有些事。”
薛蟠伸手就要跟沈宴勾肩搭背,嬉皮笑臉的說道:“好賢弟有什麼事情來聽聽,哥哥我說不定能幫你呢?”
沈宴避開了薛蟠的勾搭的手,懶得跟他虛與委蛇,“薛蟠,在大街上的,我給你留點面子,識相的你滾開。”
薛蟠沒想到沈宴這就變臉,頓時有些尷尬,但看著沈宴出塵絕豔的臉龐,他心中升起的小火苗頓時又飛快的熄滅了,“好賢弟,別這麼見外,哥哥今日只是想請你喝酒罷了。”
“我還在守孝期,不能喝酒,你找別人吧。”沈宴說完,轉頭就走。
薛蟠看著沈宴毫不留情的背影,忍不住眼眸幽深。
沈宴便是離開了,也能感覺到薛蟠那炙熱的眼神,如芒在背,他沒有想到,這都過了兩年了,薛蟠還是對他賊心不死。
他去那小院子裡看特地定製的量具的時候,機緣巧合的認識了一個在青桐書院讀書的學子,為人正直,兩人見過幾次,便熟悉了,知道沈宴在家守孝,不能外出讀書的時候,特意答應幫他找老師看文章。
沈宴擔心文章的事情讓寇振海口述的話,怕有誤,所以便隔幾天去一次,偶爾給學子幫助一些筆墨紙硯,相當於是對他的報答。
但是沒想到,夜路走多了就遇到了鬼,還是薛蟠這種色鬼。
沈宴還不容易才找到了這麼個願意幫外面的學生指點文章的老師,而且還是喜歡犀利的文風的那種,自然不願意輕易放棄了,但是薛蟠這人,總歸是個隱患。
論計謀他確實不怕薛蟠,但是他怕薛蟠來硬的。
薛蟠這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又是街頭混混,現在對他的那種心思毫不掩飾,要是他帶人來硬的,就憑一個寇振海護不住他。
看樣子他得找幾個身手好的保鏢才是,只是,他身上的錢已經快要見底了,之前賣洗面奶沐浴露的八百兩銀錢都被他用來置辦宅子並定製他需要的各種器具和量具,定製的東西本來就貴,而且他的需求又是稀奇古怪的,很多師傅都不能做,所以弄了差不多兩年才弄好。
如今東西弄的七七八八了,他的錢也花的七七八八了,他身上的錢肯定不夠僱傭保鏢了。
雖然黛玉跟他說過,林家的財産有他的一半,但是他一個芯子裡的成年人,實在做不到厚臉皮找未成年的姐姐要錢這樣的事。
思來想去,沈宴又想到了老客戶賈璉。在做了調查之後,他把賈璉請了來。
“璉二哥,許久不見,最近可好?”沈宴看著賈璉,笑容可掬,彎腰拱手。
賈璉拱手還禮,“一切安好,許久不見林表弟了。”
兩人分賓主坐下,待丫鬟上了茶,兩人又拉了幾句家常,賈璉這才問道:“不知道表弟今日叫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沈宴神秘兮兮的說道:“自然是有好事,才想著璉二哥的,不然你日理萬機的,平白無故,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啊。”
賈璉頓時來了興趣,但還是客套了一句:“咱倆自家兄弟,何必說的這般見外呢。”
沈宴湊過去,低聲問道:“璉二哥,上次我給你的方子,生意還不錯吧。”
賈璉看了沈宴一眼,見沈宴唇角含笑,頓時明白了過來,也壓低聲音道:“林表弟,難為你想著我,你要是還有那樣的好方子,我自然是願意買的。”
沈宴笑容神秘,“好方子目前是沒有,不過卻有旁的賺錢的法子,璉二哥要不要聽聽?”
賈璉順著問:“什麼法子?”
沈宴笑而不語,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來,交給賈璉,道:“兩個法子,每個500兩銀子,這裡是其中一個法子,我保重你用了之後,利潤翻一翻是絕對沒問題的。”
賈璉正欲開啟看,沈宴卻按了按他的手,又激了他一把,“璉二哥還是帶回去再看吧,我瞧著那鋪子似乎也是二嫂子在經營,璉二哥要是覺得我這個方法不錯,就跟二嫂子商量一下,可得早點把銀子給我。”
賈璉被他這麼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道:“不過五百兩銀子的事我還做不得主了?只要你這方法有用,我明兒就把錢給你送來。”
沈宴要的就是這效果,當即便笑道:“璉二哥爽快,那我就等二哥的好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