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忽然感到心驚,她抬眼,就看到了賈母睿智的目光。
賈母長舒了一口氣,有限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竟然已經陷進去了?”
這可如何是好?賈母忽然有些慌了,她之前還以為只是沈宴對黛玉情根深種,畢竟在席間,他看她的眼神那樣熾熱,那樣的佔有慾,明晃晃的寫著他已經愛上了自己曾經的姐姐。
賈母之前還想,若是沈宴不同意分開,鬧大了,他便拼著自己的榮譽身份保下黛玉,至於沈宴,他是個皇子,她也管不著。
可是如今看來,動心的分明不止他一個。
黛玉她,她竟然也···
賈母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任由他們發展下去,到時候成親就會陷入危機,讓黛玉失去聖心。
可如果現在讓她們分開,糾正這種錯誤,沈宴很明顯不會善罷甘休,就連黛玉自己都捨不得,到時候鬧大了,只怕照樣讓黛玉失去聖心。
而黛玉,她忽然被賈母說破了心事,頓時臉紅心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表面上還極力反對,“我沒有,我沒有!”
這怎麼看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賈母正欲說些什麼,就有丫鬟來報,說沈宴來了。
原來沈宴之前在席上被人拉著喝酒去了,轉頭發現黛玉不見了,這才找了過來。
沈宴酒量一般,這次在席上被人調侃著喝了兩杯,一會會就反映到了臉上,平日裡白玉般的臉頰上也悄悄染上了一抹紅暈,倒是比往常多了一絲不一樣的風采。
他的容貌本來就極出眾,只是往常頗為高冷,那通身冰雪般的氣質讓人不敢靠近,今日喝了些酒,反倒平易近人了些,唇角噙著一抹笑,有一種謫仙下凡的反差感。惹得小姐丫鬟們都羞紅了臉。
沈宴卻全然不知,來到賈母這裡就喊道:“姐姐,天色也晚了,我們該走了。”
賈母看著沈宴一進門,所有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黛玉身上,完全沒有分一點給旁人,便是她都沒有,就知道讓她們分開,這事只怕是成不了了,便也幹脆沒提了。
只是心裡依然憂慮著,但是一時間也想不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而沈宴根本不知道有這碼事,因為在馬車上閉目養神了一會,酒意倒是散了不少,回到郡主府之後,便問黛玉,“方才外祖母叫你過去,是所謂何事?”
黛玉本來想隱瞞的,可是話到唇邊,她卻又鬼使神差的把賈母的話給說了出來。
沈宴聽後,方才還清澈得如同落滿星光的雙眸陡然間暗淡了下來,他轉身就把門關上了,把一眾的丫鬟都關在了外面。
他沒有理會雪雁和紫鵑的呼喚,拉著黛玉的手就把他抵在了門框後,清冽中帶著一絲酒香的氣息撲面而來,直把黛玉籠罩在其中。
她還沒說話,臉卻已經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大約是喝了些酒的緣故,他比平日裡更為大膽也更加危險。
他的眼睛離黛玉不足半尺,清冷的雙眸中陰暗凝結,他盯著她,不讓她逃避,問道:“所以你什麼意思?你打算聽老太太的話,同我分開嗎?我不同意,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所有的問題我都可以解決,但是你不可以同我分開。”
黛玉看著沈宴慌亂的模樣,忽然問道:“可是你之前說,若是我有真正···”
黛玉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宴伸手堵住了嘴,他靠近她的耳邊,聲音壓的很低,卻帶著一絲明顯的危險,“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姐姐,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我守了你這麼久,又怎麼可能會把你讓給旁人,除非我死了,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跟我分開。”
他說著,又靠近了黛玉幾分,兩人只隔著一拳的距離就能臉面相貼,這樣的距離太過靠近了,這對黛玉來說是完全陌生的領域,她只覺得心彷彿要跳出來了,她甚至不敢看他的雙眼。
清冽中夾雜著酒香的味道把她包圍,她意外的竟不覺得討厭。
她低垂著眼眸,道:“你松開些。”
沈宴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般,不退反進,甚至把臉擱在了她的肩膀上,本來他比她還要高出一個頭的,如今這樣,卻反差的讓人憐惜。
“姐姐,你答應過我,不會跟我分開的,你又要食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