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兒看了一眼,吩咐:“李川啊,你現在就把他們都帶回衙門去吧!”
李川聽命照辦,衙役們押著黑大個子等人,呼啦啦全走了,街面上恢復了正常。
趙瑚兒也下了馬,她在李伯禽面前有些內斂,沒有說話。
趙六兒笑了:“伯禽兄弟,這是我妹妹趙瑚兒,說要到你府上感謝你,這會兒又不說話了。”
李伯禽暗自笑了,這趙瑚兒就是在金明池遇見的那位迷妹。她也確實來找過自己,當時只看了個背影,現在名字和人終於對上了。看來是姑娘家,臉皮薄,終於讓他遇見一位正常的姑娘了。就是年紀有點小,要不然他就可以順水推舟了,看來還得等兩年再說。
“既然在這裡遇到你了,就不去府上了,想和你交個朋友,不知道伯禽兄弟是否樂意?”
“承蒙趙公子不嫌棄,在下當然願意交您這個朋友。”
欒狗剩趁機過來插話:“老叔,小侄欒狗剩給您行禮了!”
趙六兒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心說這什麼輩分啊?他好奇問:“你叫欒狗剩?你為何稱我為老叔啊?”
“老叔,我看您比我師傅要小一點,既然和我師傅稱兄道弟,那您就是我老叔!”
李伯禽乾咳了兩聲,欒狗剩嚇的閉上了嘴,然後躲到一邊去了。
“趙公子請原諒,這是個無知之人,在您面前耍二皮臉了,請您不要見怪!”
“哈哈,無妨!”
趙六兒還挺開明。
大家又閒聊了幾句,趙六兒告辭。
趙瑚兒從頭到尾臉頰緋紅,一句話也沒說。李伯禽礙於顏面,也沒好意思和她搭話。
李伯禽目送著他們離開,這對兄妹的身份很神秘,他猜不透也不想猜。突然,他腦中閃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古代女子十三四歲就可以嫁人了,他怎麼光想著現代的成人標準。哎呀,錯失了一次機會。
他沒心情閒逛了,轉身回家,突然感覺身後跟著兩個人。回頭一看,除了欒狗剩,還有一個小孩兒。他一拍腦袋,嘿,瞧他,把這件事情都忘記了。
“那個小孩,你不要跟著我,我不是你師傅。還有,你以後不許胡說我是你師傅。”
“師傅,你要趕我走啊?”
小孩兒眼淚奪眶而出。
李伯禽心說,怎麼還賴上我了,又來一個狗皮膏藥?他有點心軟,說:“你別哭啊?說半天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林棄兒,剛才師爺帶我過來的,他讓我過來找您,說您就是我師傅,以後就跟著您了。”
“你師爺是不是指錯了?”
李伯禽心說自己師傅要是來京城了,沒道理不露面啊。
“沒錯,剛才去打架那番話就是我師爺教我說的。”
林棄兒很肯定地回答。
“那你師爺是誰?”
“司徒衍!他說你是他徒弟,就是我師傅。”
李伯禽心裡那個彆扭啊,他可以肯定不認識什麼姓司徒的人。可是,這小孩說的不像是瞎話啊!這平白無故的還冒出來一個師傅了。
“你叫林棄兒,你師爺叫司徒衍?那你父母呢?”
欒狗剩泛巴著眼睛問。
“我是我師爺在樹林裡撿到的孩子,所以給取名叫林棄兒。因為年歲差距太大,我師爺說做師徒不合適,所以就認我做徒孫了。”
李伯禽暫時也理不出這件事情的頭緒,心說罷了,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嫌癢。再說,李府裡多養一個小孩也沒啥。
李伯禽倒揹著雙手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兩個徒弟。此刻他竟然感覺自己很威風,就連他自己都感覺畫風轉變的太快,怎麼有一種武林小霸王的感覺。
正得意著呢,突然一個小乞丐跑到了面前,遞給他一封信。李伯禽心裡猜想,這肯定又是哪一個迷妹的寫的。剛大顯身手,就收到情書,這就是速度。
然而展開書信,李伯禽的臉由期望變為失望,進而又變成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