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之下,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小先生,小先生覺得我這屋設如何?”
姜山回神,臉上自然露出鹹魚混子對待老闆的虛假的微笑:“主公的屋舍看起來簡單又舒適,尤其這青色石板尤為大氣結實。”
劉闊被奉承的笑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想到是眼前這個人還有這張帶笑的臉讓他直接損失了三千金餅和三百件精鑄兵器,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他也沒心情和這個才剛剛有了表字的小先生探討一下中老年人的人生感悟,難得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姜山:
“小先生,你那夜是怎樣被齊深劫持的?”
姜山眨眨眼,臉上浮出一抹紅暈:“說來慚愧,是、夜間突然心有所感,想要咳、解決一下個人問題順便再看看星象的時候,突然就被三公子劫持了。”
“因為近日益州幹旱了許久,我總聽府中下僕談論天氣,他們擔憂大旱將臨所以……”
“所以先生偷偷出了院子?還專門避開了小七?”
姜山閉口,笑了笑:“是的。”
劉闊深吸口氣,眉眼帶著笑意卻顯出幾分陰沉:“那小先生日後可不要再這樣任性了。”
“這次那人以小先生的性命要挾我三千金餅是小,卻也在後來得寸進尺多要了三百精兵。
若是下一次再有人劫持了小先生、問我要三千兵甲、甚至更多,到那時……我可就真不知該要如何選擇了。”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和警告,姜山並不覺得意外。
以劉闊的真實心性,他要是不說這樣的話才是事有反常。
於是他拱手認錯:“是寰清不夠謹慎,主公放心,日後定不再犯。”
劉闊勉強點頭:“如此便好。我也不是責怪小先生,實在茲事體大小先生要有防人之心啊!”
姜山繼續拱手:“寰清受教。主公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劉闊一頓,臉上盡量帶上和藹的表情:“寰清也知我因你損失慘重,我當然不是責怪於你,但那三千金餅雖說是我的私庫,卻也很多時候用來獎賞軍中將領、謀士,甚至必要之時這些金餅也會成為城中百姓救濟的口糧啊!”
“我從未把那些金餅當作自己的私有,那是我益州軍最後的底牌!”
劉闊說的大義凜然,姜山一個字都不信。
劉闊:“……”
都說小先生聰慧,怎麼在這個時候如此不通?!
罷了,只怕是年輕人,又常年在天下流浪、不知人情往來。
“所以還請小先生顯一顯神通,為我益州軍尋定一座礦山。”
劉闊說到這裡心中火熱:“不拘金銀銅鐵!什麼樣的山都行!”
姜山:“。”
果然又來了。
所以說趙廣開了個壞頭啊。
好在劉闊表面上不如趙廣那麼兇殘,不幹活就嘎人呢。
所以姜山一臉無辜地再次回答了劉闊他之前回應周元和的話。
“主公只能再等兩個多月了。”
姜山感嘆:“不是我不想為主公著想,實在是天時不利啊!”
雖然在湖廣蜀州這邊硒礦、磷礦、煤礦、金銀銅鐵都有,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大自然的饋贈,就應該先放在大自然裡。
姜山回答的理直氣壯,但這卻是劉闊最不想要聽到的回答。
他甚至有一度都想要喊出和趙廣一樣的話來——那我要你何用?!
可惜他不是趙廣,他是禮賢下士、眾人皆知的“仁德劉闊”,絕不能開口閉口、因為喜惡就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