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有強人——”
被聲音驚醒的田村長一家剛聚集到一起,便對上了那迎面而來的屠刀。
“沒用的肥羊本就不該掙紮,我說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
鐺!
從旁邊忽然伸出一把長劍、結結實實的擋下了劉恩佑的屠刀。
“四弟!!竟然真的是你!”
“你竟真的狠辣至此!”
劉恩佑被擋下也絲毫不懼,當場冷笑一聲:“誰是你四弟?不過是一個蠢而不自知、認賊作父的棋子罷了!
憑你也敢喊我四弟!至少我是真的姓劉!”
宴崇山聽到劉恩佑的話瞳孔驟縮,“你說什麼?什麼認賊作父?!”
“你休想在這裡挑撥我與義父的關系!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憑你今夜所作所為,義父便是再也不會對你網開一面了!”
劉恩佑看著表情有一瞬間動搖的宴崇山哈哈大笑:“你可真是蠢啊!宴崇山!”
“你到現在還沒想清楚明白為什麼他劉闊一定要保下我嗎?!”
“你以為我在你之後那麼多城池私自收稅、欺壓百姓他劉闊是分毫不知嗎?”
“你也不想想,若是沒有人幫我掩飾掃尾,你會到如今都不知我做了什麼?!”
“就算你把我再帶回去他劉闊也絕不會殺我!被斥責的只會是你宴崇山!
畢竟,他那三千金餅的私庫裡,至少有一半都是我為他強奪來的!!”
宴崇山身形巨震:“這不可能!義父不是如此之人!!”
劉恩佑眯眼,趁他怔愣之時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把藥粉撒到他面上,而後爆喝一聲刀刀直取他性命!
“宴崇山,怪就怪你不識好歹、非要在這裡等我,區區庶民而已你卻非要保他們。”
森寒刀光逼的宴崇山步步後退,在退無可退之時、劉恩佑一躍而起,大刀直沖宴崇山脖頸:
“下輩子投胎,別管那麼多閑——呃啊!”
在刀鋒即將劃破宴崇山的脖頸之時,一支黑鐵精箭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呼嘯而來!
一箭封喉!
篤。
宴崇山看著直接連人帶箭紮在泥土牆上的、距離自己的頭顱只差三寸的黑色鐵箭,然後轉頭便看到了從月色之下緩緩走來的屠門明光。
“哎呀呀。大哥,看來小先生的交代還是我完成了。大哥還是大意了啊。”
“義父說提頭來見。一會兒我就提著頭去見他。”
宴崇山:“……”
宴崇山深吸口氣,目光銳利如電:“你到底是何人?!”
一直在益州軍老老實實的屠七在這時才抬頭,晃了晃腦後狼尾束發:
“在下屠門明光,給大哥問好。”
宴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