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嘆氣:“看,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了。”
“明明這餅是虛無飄渺的,有些主公卻總能讓它看起來觸手可及。”
“宋老,你莫要被其他條件所影響,我只問你一句?”
“司馬騰他是不是隻發了糧食沒發銀錢俸祿?”
宋通達:“……是,但是他記得每個將軍家中的事情……”
“司馬騰他是不是隻發了糧食沒發銀錢俸祿?!”
宋通達:“…………是,但是他發了功勳金箭……”
“司馬騰他是不是隻發了糧食沒發銀錢俸祿!你的屋裡他是不是沒有放一個傢俱!!!”
宋通達:“。”
“是!可惡,老夫竟也差一點被他那遙不可及的餅給蒙騙了!”
姜山沒忍住笑了一下,又有點無語。
看清司馬騰其實很簡單——
只要拋開一切花裡胡哨的小利和言語,只看他真正做了什麼就行了。
就像是想要辨別一個男子是否真的愛那女子,不要聽他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只要看他做了什麼便好。
一萬句我心悅你也不如在天寒之時他脫下自己的衣衫為你取暖、饑餓之時他分出自己的口糧為你果腹。
而司馬騰真正做的就是:只給軍中將領發了夠他們生活的糧食、但用鎏金的金箭抵消了他們應有的俸祿。
無論他說的再好、再關心你的家人,他就是扣下了你七成的工資!
經年累月下來,那絕對是一筆大財。
只不過因為司馬騰和劉闊相比是真的在剋扣工資的時候認真關心了你的身體和你的家人,他的親切和關心矇蔽了大部分老實漢子和百姓的雙眼、讓大家無法看到本質罷了。
姜山想到這裡又忍不住輕嘶了一聲,再次感嘆了一句:
“這個主公,真有點邪啊!”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如此自然而然的、真誠的摳的呢?
而且,如果司馬騰僅僅是隻有這一個摳、但又沒完全摳到死的毛病,這位主公雖然奇葩但……罪不至嘎吧?
姜山想到這裡突然一個回神。
嘖!
他什麼時候養成了動不動就想嘎主公的壞毛病?!
這可不好!
“如果司馬騰只是有此疾的話,若是此疾能改一下,倒也疾不致死。”
宋通達摸著胡須開口。
姜山一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位三朝同事。
哎呀,倒也不是他自己一個人養成了動不動就想嘎主公的不良習慣。
“咳,現在最重要的是查一查司馬騰摳下來的那些錢都用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