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如此心情,等來的卻是屠門明光與姜寰清的齊齊反叛。
他自問從未虧待過屠門明光與姜寰清,哪怕是漢城之局有所疏忽、但並非他之過,可這兩個他如此相信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對他揮刀相向!
怎不讓人心寒啊?
怪不得屠門明光會追隨姜寰清而來江州。
怪不得屠門明光一直對姜寰清極盡諂媚。
怪不得——
屠門明光在面對他之時從未有過真正的恭敬與服從!
他根本就是狼子野心、有備而來!
虧得飛揚還要為他們的身死要一個說法。
要什麼說法?!
說不得屠門明光本就打算詐死脫身、漢城之局反倒是助他之力了!
“悔不該……”
司徒陽握緊手中的酒杯輕聲開口。
然而開口之後他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悔不該如何?
不該去請姜寰清?
但姜寰清在江州之時也算兢兢業業。
那不該接受屠門明光?
可哪怕他心中不滿也得說屠門明光為江州所戰的每一次也都盡心盡力。
那不該如何?!
不該讓他們去漢城嗎?
“主公!!屠門明光狼子野心只怕早有反叛之意!姜寰清亦不清白啊!”
崔斕一聲喊就把司徒陽的滿腔無處可發洩的憤怒與後悔喊了過來。
“莫要胡說。”
崔斕上前一步聲音更大:“主公仁慈為姜寰清著想,但他姜寰清想過主公沒有?!”
“那屠門明光不可能憑空就有四州之地,他必然早已暗中籌謀許久!而姜寰清與他早在晉州便已相識,如此長的時間屠門明光又對姜寰清極盡討好!
主公!以姜寰清之能,他又怎會不知屠門明光亦有爭霸天下的野心與勢力?!”
崔斕看著雖然閉著雙眼但已經雙拳緊握的司徒陽,心中惡意與暢快一起升起。
“姜寰清明明知道屠門明光的野心與勢力,卻半點不與主公坦白。主公啊!您一腔真心錯付,姜寰清根本就從未認真效忠過您啊!”
“夠了!”
“姜寰清如此辜負於您、屠門明光如此背叛於您,而您卻為他們憂心傷痛,主公臣為您心痛啊!”
“我說夠了!!”
司徒陽猛然摔掉手中酒樽,雙目猩紅:“今日之後,江州軍中誰也不得再提起屠門明光與姜寰清!!”
崔斕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嘴角便下意識的揚起。
雖然屠門明光與姜寰清沒死實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讓他非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