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安樂就要出去,外公及時叫住了他。
“對了安樂,外公問你個事兒。”
“您問。”
下午的時候,賀錦年見到外公時就帶著口罩和帽子,外公當時沒怎麼注意瞧。等到後面吃飯的時候,他將帽子和口罩取下來,外公才發現賀錦年的臉上都是傷,那傷口看樣子還像是今天才落下的。
“你能告訴外公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那孩子怎麼一臉的傷?我看他手臂上、還有手掌上,都包著繃帶呢!”
“沒什麼事,外公您別擔心,他不是惹事的人。”
外公拍拍安樂的手。
“外公知道你不會跟壞孩子交朋友,你的朋友肯定也都是好孩子,只是擔心他是不是惹到什麼麻煩了?”
“沒有惹麻煩,不過這是他的私事,我不好說。”
“不好說就不說了,外公也只是擔心,我們也不用去窺探別人的隱私。”
“嗯,外公,你先休息吧。”
“不用太擔心,我心裡都有數的。”
送走外公之後,留下三個人擠在安樂的屋子裡,面面相覷。
安樂不可能為了賀錦年就讓林天一個人去打地鋪。但賀錦年剛受了傷,安樂也不忍心讓他睡在地上。
安樂自己倒是可以睡地上,但這樣就要讓林天和賀錦年睡在一起,就算安樂願意了,那倆人也肯定是不願意的。
屋子裡雖然小,但實在想睡下三個人還是能行的。
安樂許久沒回來住,下午做飯時就已經將屋裡重新打掃過一遍。睡前他又將房間的地面拖了一遍,然後拿出櫃子裡的涼席鋪在地上。
本來安樂是想著賀錦年受傷還未完好,就讓他在床上休息,自己和林天打地鋪。
但賀錦年不願意獨自睡床。
於是結果就變成了安樂、林天、賀錦年三人一起躺在床旁邊的地上,底下鋪著涼席。
三人並頭擠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林天醒來時身旁的兩人都已不見了。
他穿著睡衣走出門,看到坐在門口替賀錦年擦藥的安樂。
林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在安樂身旁蹲下,仔細地看著賀錦年身上的傷口。
“對了,昨天還沒來得及問你呢!”
“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看起來還有點嚴重,跟人打架了?”
賀錦年點頭:“嗯。”
林天一臉不解。
“稀奇啊,有誰敢打你?你出門不都是司機保鏢護著嗎?”
“在家打的。”
林天瞬間瞪大眼睛。
“在家?誰敢在你家裡打你啊?”
“不是別人打我,是我先出的手。”
林天撓了撓臉。
“你打別人……你打別人你自己弄一身的傷!”
“嗯。”
林天歪著頭:“沒打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