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竟然還敢跟蹤安樂。”
“你哪個班的?到底想幹什麼?”
王宇天捂住被壓疼的手臂,一臉委屈,“不是,你誰啊?”
“我跟安樂認識,我來找他是有事情的。”
胡方圓審視地盯著王宇天。
“你說認識就認識?”
“不然呢?”
“你不信的話把安樂叫出來問問不就行了?”
“再說了,這是學校,我能做什麼壞事?”
胡方圓半信半疑地將手放下。
但態度仍舊冷淡。
“反正你不能過去,再跟著就進宿舍樓了。”
“那怎麼了?”
王宇天莫名其妙地看了胡方圓一眼
“這宿舍樓裡有金子?還不讓人進了……”
胡方圓冷哼一聲。
還說跟安樂認識,連安樂每晚都會提前回寢室洗漱的事情都不知道,一看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朋友。
“反正就是不行!”
“而且我跟安樂是室友,我有潔癖,我煩別的什麼髒男生進我的宿舍。”
王宇天瞪大眼睛,“你才髒呢!”
“我可比你幹淨。”
“不是兄弟——”
王宇天有些無奈。
“我找安樂真的有事!實在不行,你進去幫我把他叫出來,這樣行嗎?”
胡方圓本想把人趕走就行,可王宇天這話一出,他突然呼吸一滯。
好像這樣就有機會回宿舍給安樂遞話了。
“哦,那、那你等等啊。”
“我回去……跟安樂說一聲。”
胡方圓轉身的動作有些僵硬。
王宇天看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神經哥。
要不是神經哥攔著他,他早就在安樂進宿舍樓前就將人叫住了。
安樂赤身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眼前是一片淡淡的霧氣。
他抬手一抹,光滑的鏡面被抹開一道彎痕,露出清晰的畫面。
鏡面正對著他的肩頸,安樂清楚地看到,鎖骨往下的黑色印記已經變成了淺灰色。
用手撐開那一塊的面板,似乎就能看到淡灰色面板下面原本的模樣。
特效藥的一個療程是45天,而安樂早已服過一個療程,按理說印記早已該被消除了。剩下的藥,就是用來清理體內殘餘的藥物毒素。
可這樣灰色的印記已經好幾天了,絲毫沒有要變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