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
安樂看著他,眼裡隱隱有水光,“你不是、已經扔了嗎……”
賀錦年一臉懵。
“我沒有。”
“那是可以幫你治病的藥,我怎麼可能丟掉,我——”
話說到一半,賀錦年突然意識到什麼。
他沒有丟過藥,只是每個月,都會把下一個療程的藥派人送到安樂外公的手裡。
手下的人將手機遞給老人,外公會在電話裡跟他保證,一定把東西交到安樂手裡。
可顯然,外公並沒有說到做到。
賀錦年看著安樂受傷的眼睛,怎麼也無法將事情說出口。
“抱歉,安樂。”
如果安樂知道是外公騙他,一定會很痛苦。
他清楚地知道,安樂最在意親情。
安樂沒得到想要的解釋,只有一句無力的道歉。
“我現在就派人把藥送過來。”
“不用了!”
安樂攔住賀錦年想要打電話的手。
他難以說出口,唯一的藥是自己從垃圾桶撿來的。
兩人的關系又回到了之前,脆弱地好似一碰就會碎掉。
安不出理由。
每天晚上,賀錦年都會來到安樂的床上,自作主張地抱緊他。
安樂沒反對,但也不熱情。
這件事像是一根刺,插在兩人心間。
可落寞的賀錦年就像沒人要的流浪小狗,安樂是個心軟的,總是忍不住心疼他。
離開一中的那天,賀錦年將人拉到黑色轎車裡纏綿親吻。
“我好捨不得你。”
安樂本想沉默,但架不住對方熱情地□□。
他喘息著,露出布滿吻痕的肩膀,“我也是。”
賀錦年像是打了興奮劑,險些將人揉碎擁進懷裡,安樂被親的舌頭沒了知覺。
直到快要出發,兩人不得不分開,賀錦年緊緊抱著安樂,很是不捨。安樂安撫地撫摸他的後頸,親了親他的腦袋。
就在這時,賀天遙頂著一頭紅發,本來在附近轉悠,想要在離別前送送安樂,卻怎麼也找不到人。
直到他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熟悉的車牌號!
那是表哥的車。
表哥認識安樂,可能知道安樂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