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微月心情有瞬間的微妙,下意識說:“你洗澡怎麼不脫衣服?”
屋內屋外有一秒鐘的死寂。
褚微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抓緊時間大聲道:“我這就進去!”
對,沒錯,江以秋穿著衣服,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她來了!
褚微月再不猶豫,刷一下推開了浴室的門。
她走進浴室,看清裡面景象,頓時傻在原地。
臥槽。
江以秋沒騙人,她確實穿了衣服。
只不過她只穿了一件雪白的內衫,剛剛花灑壞了淋了她一身水,那件雪白衣衫本就料子單薄,這會兒已經被水浸濕成半透明,緊貼在她的肌膚上,勾勒出細瘦腰肢。胸前柔軟起伏若隱若現。
就這欲拒還迎,半遮半掩,還不如不穿!
褚微月整個人傻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是瞪大了眼,不自覺望著站在花灑旁的人。
並不知道她這副直勾勾盯著人家的樣子,儼然餓中色狼,色中餓狼。
大冬天被涼水澆了滿身,這滋味實在不好受,江以秋雙手環抱在胸前:“月月,好冷,快來啊。”
褚微月喉嚨動了動,低下頭不敢看江以秋,走上前檢視:“我我我我看看怎麼回事。”
幸而褚微月這兩年一直獨居,有著豐富的生活經驗,搗鼓了幾分鐘就止住了水流。
開關拆下來擺弄幾下重新裝上,恢複如初。
江以秋露出個笑:“你好厲害,這麼快就修好了。”
“沒事啦,獨居久了,多多少少有一些生活技能。”褚微月被誇得有點小驕傲,下意識抬頭,看到眼前人的狀況又嚇得立馬垂下腦袋。
她耳垂一片血紅,再不敢抬頭看江以秋:“你趕緊洗吧,可別凍著,我出去等你!”
胡亂說幾句就要走人。
然後被一隻冰涼的手腕扣住。
褚微月僵著身子回頭:“怎……怎麼了?”
江以秋眼睛泛著紅,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別的什麼:“我剛才躲噴下來的涼水,不小心撞到了,你給我揉一揉,可不可以?”
她聲音放得很低,帶幾分示弱的意味。
褚微月一聽又著急了:“撞哪兒了,疼不疼,別又留下痕跡,出去我給你抹藥。”
江以秋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怎麼疼,你揉揉就好了。”
褚微月:“好好好,我來。哪裡?”
江以秋微蹙著眉:“心髒位置。”
心髒……褚微月心中一動,這確實得小心點,可別磕出什麼大問題:“好好好,我瞧瞧嚴不嚴重。”
下一秒察覺情況不對,等等等等,江以秋這說法取了巧——
她磕到了心髒位置,總不可能越過外面,直接磕到裡面的心髒!外面還有……
啊啊啊啊那不就是左胸位置!
褚微月反應過來,不兒,磕的位置角度這麼有水平的嗎?!
還沒來得及說話,江以秋已經主動牽起她的手,往胸口位置而去:“來啊。”
褚微月瞳孔地震,臥槽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