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看對面蘇寄歡和祝星亦有說笑，跟一旁的蘇荷討論了一嘴：“那孩子其實還挺伶俐的，又漂亮得很，若是直接簽［蘇盛］，會更讓人省心。”

蘇荷飲了口酒說：“我倒覺得雅雅也有這個意向，不然收她為徒做什麼？吃飽了撐的？”

聽著，蘇菱嘆道：“她要真是簽那孩子，肯定不會吃虧。不然真的只做師徒，也太虧本了。”

“嗨，不簽也虧不了，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姐，你凡事不要只想著虧不虧，賺不賺。”蘇凝對祝星亦的未來有信心，“那孩子上進不說，態度也好，成名就是早晚的事兒，現在和雅雅是師徒，以後就是個很好的合作物件，你別總往壞處想。”

“她能不能給雅雅提供價值，我不管。她若是背叛雅雅，或者讓雅雅不痛快……”蘇菱的目光忽然變得狠厲了些，“我要她在這個圈子裡步履難行。”

一頓飯吃完，祝星亦終於鬆了口氣。

樓下宴會還在進行，祝星亦有些疲憊地低著頭。

“累嗎？”蘇寄歡看她蔫蔫兒的，問。

祝星亦點點頭，“嗯，有點兒。”

蘇寄歡喊她走，“那去我屋子。”

“誒？”祝星亦訝異抬頭，“去你……屋子？”

蘇寄歡說著就從廳裡離開，“對，到我臥室坐一會兒，讓你歇一歇。”

蘇寄歡臥室在三樓，祝星亦沒別的主意，只能跟著去。

側眸，見祝星亦跟上了，蘇寄歡彎著唇角，腳步有些輕快。

到蘇寄歡房間門口，祝星亦有些擔憂：“可是我們不去下面宴會廳，這樣禮貌嗎？”

“我已經帶你跟他們認識了，任務完成，還和他們廢話什麼？”蘇寄歡握著門把手道，“而且今天最重要的是見我家人，這些任務都完成了，就不用再應付了。”

推開門，開啟燈，祝星亦嗅到撲鼻的柚子花香。

蘇寄歡的臥室裝修很漂亮，幹淨整潔，東西不多，但亮亮堂堂的。陽臺很大，能看到整個花園，還有遠處的景觀。

蘇寄歡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你歇著吧，晚點我送你回去。”

祝星亦伸了個懶腰，和那些人交流屬實是讓她睏倦了，從陽臺折回屋子內坐到沙發上。

“蘇老師，好香啊。”祝星亦深吸了一口氣，“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樣。”

酸甜凜冽的柚子花香，看來蘇寄歡很喜歡這個味道。祝星亦又嗅了嗅。

蘇寄歡溜達到梳妝桌前，單指勾著抽屜拿出一瓶香水。坐到祝星亦身邊，道：“伸手。”

祝星亦伸出左手，蘇寄歡朝她手腕上噴了下。

霧珠蔓延，墜落在纖細的手腕上。

祝星亦抬手嗅了嗅，嗯，是熟悉的味道。

“好了，你身上也有我的味道了。”蘇寄歡晃晃手裡的香水，盯著祝星亦的脖子看了看，揚唇笑說，“這瓶送你，你如果喜歡的話，我多送你點。”

“這……”

“香水也收不得？”蘇寄歡起身把香水裝起來，背過身，聲音涼涼的，“幾萬塊的項鏈都收了，香水你不收？做你的老師連個小東西都送不出去？”

幾萬塊的項鏈……

祝星亦癟嘴，蘇寄歡怎麼又提晏瑾年送她項鏈的事了？這事過不去了唄？

“我，我沒有這樣說。”祝星亦低頭嗅嗅那個味道，香香的，像春天一樣。

蘇寄歡整理好袋子，隨意放在桌子上。拉過椅子在鏡子前看妝容，透過鏡子，瞄到有些苦惱的祝星亦，繼續說：“那個項鏈你怎麼處理的？”

祝星亦老實回答：“賣了。”

整理頭發的手頓住，蘇寄歡回眸，一臉訝異：“你真賣了？”

還能是假的？晏瑾年給她的東西她都賣了。祝星亦點頭：“是啊，綜藝結束我回去就掛網上賣了。”

蘇寄歡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默了片刻說：“你這麼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