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年聽她這樣講,當下就猜出個一二。最近[蘇盛]大力發展影視板塊,[蘇盛]和ieth還能合作什麼?無非是一個行業新手給行業老手打工罷了,美其名曰[學習成功經驗]。
這蘇寄歡還真是有意思,從臺前打到幕後,什麼都要爭個一二。
想到以後[晏影]要面對[蘇盛]這個難纏的對手,晏瑾年頭又疼了幾分。
當然晏瑾年現在最頭疼的是蘇寄歡和ieth的關系變好了,這蘇寄歡真是好笑,ieth那麼難伺候,她還要跟這群人搞好關系。
不過也是,蘇寄歡只有[蘇盛],也只有蘇菱那個媽,不像晏瑾年自己,什麼都有,根本不需要用恭維ieth去獲得什麼。
“蘇寄歡,你真覺得你爭得過我?你再這麼作下去,你的[蘇盛]離死不遠了。”晏瑾年話裡有話,市場競爭激烈,[蘇盛]想轉型影視公司奈何阻礙太多,資源是一方面,心力也是一方面。
蘇寄歡已經一年多不拍戲了,去年也就年初殺青一部劇,後面一直沒什麼作品出來,商業價值慢慢往下面降。
再這樣下去,蘇寄歡怕是要廢。
如果[蘇盛]轉型困難,那蘇寄歡等於西瓜芝麻全丟了。
但她沒空關心蘇寄歡到底死多慘,死得越慘越好。
晏瑾年把蘇寄歡從頭到腳看一遍,剛剛她生氣平番,但現在她已經把一些情緒完全轉移到其他地方。
她緩了口氣,聲音也變得平靜起來:“蘇寄歡,即便你和ieth這麼搞我,對我也沒什麼影響。你願意和ieth合作,你隨意。我和你不一樣,畢竟我有晏氏,我不需要給別人當狗就可以讓[晏影]輕松轉型,但像你這樣苦命的女人,也只能低聲下氣求著別人幫幫無助的你。”
幾分鐘前她為自己和一個低賤的女人平番而感到憤怒,但現在平靜下來想想她和蘇寄歡這種可悲的女人根本不一樣,便不再傷神。
那個無恥的騙子還不至於讓她憤怒到失了智,她是[晏影]的老闆,是晏氏貴女,是多金影後,一個孱弱無能的小藝人算得了什麼?
“但你可以求我,如果你求我,我會對你毫無保留。”晏瑾年走近蘇寄歡,微揚著下巴說:“蘇puppy,其實我一直在等你求我的那天,我很想看你對我汪汪叫。你放心,我不會像那些人一樣對你,我不會真的讓你下跪,也不會讓你在地上爬,更不會……”
這時蘇寄歡的臉色終於不再平靜,呼之欲出的是倍感恥辱的憤怒。
晏瑾年看著這樣的蘇寄歡,再次向前半步伸出手戳了下蘇寄歡的肩頭,聲音輕輕:“更不會讓你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無助,我可是很心疼你的,我的蘇puppy。”
蘇寄歡側過腦袋,和晏瑾年對視。
晏瑾年退了半步抽身離開。
她回到保姆車裡打回晏璟霖的電話,結束通話後她閉上眼睛躺在座椅上緩神。
下午一共三場戲,拍完晏瑾年早早收工回酒店。
她住的地方和祝星亦住的不是一個酒店,本來覺得離那女人那麼遠有點可惜,但想到現在兩人成了真正的對手,怎麼都無法平靜下來。
晏瑾年坐不住,開始跟姓林的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晏瑾年質問為什麼《外鄉人》說得好好的她是一番,現在怎麼變平番了。
林總只聽了一句話,便結束通話電話。
隨後她把晏瑾年無情拉黑。
晏瑾年撥不通後,整個人僵著身子站在陽臺好久好久。
她是知道姓林的這個死女人難伺候,但她沒想到那麼難伺候。
怎麼,拿了5000萬拿了品牌贊助,然後轉身就翻臉不認人?
有這樣的嗎?
晏瑾年不死心,開始給關南欣打電話。
關南欣不疾不徐道:“哦,這是我們林總的安排,我們無權過問,配合我們調整番位、戲份等是寫在合同裡的,晏小姐你這邊如果有疑問可以跟林總溝通。”
但姓林的那樣子擺明就是不想溝通。
晏瑾年攥著拳頭沉默許久,問:“你們和[蘇盛]影視工作室拍的那部年代劇,現在還在籌劃中?”
“是啊。晏小姐對這部戲有興趣?”關南欣似乎有些為難,“但是即便你來投資這部年代劇,這個番位也變不了了,你也知道我們林總,她很難說話呢。”
“我不投資。”晏瑾年想想自己的5000萬打了水漂不免對投資這件事謹慎了許多,“我這裡也有部戲,年前我的影視工作室會啟動拍攝,我想爭取你們跟我的影視工作室合作拍攝。”
關南欣聲音緩了緩說:“如果我們可以合作,那真的是太好了。但我想這些需要從長計議,不過我們這邊還有個電影,打算沖明年的國慶檔,如果你願意參與到拍攝中,或者願意跟我們合作,我想一切好說。”
這ieth真的是既要又要,什麼都想要,要人也要錢,真是滑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