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影樓所有的檢測結果都會生成對應的記錄,要想刪除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有特別的要求可以申請保密,那這條記錄除了當事人和級別特別高的長老才可以看到。
“還請北望長老放心。”
千傾宗作為一個修真界首屈一指的醫宗,什麼病例沒見過,雖然雙血緣的並不多見,但明輝絕不是第一個。
告別鑒影樓的師妹後北望帶著重重心事回到了玄海峰,本身明輝的病已經到了複雜棘手的程度,再來一個雙血緣怕是更無從下手了。
明輝自然能感知到北望的心情有些低落,一路上也保持著沉默,到了住處忽然又跪到了北望的面前。
“得遇尊長,將我救出那狼窩,明輝不敢奢求太多,若是這病治不好便不治了,左右不過是比別人少活些日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行醫數年,北望最怕遇到自己先放棄的病人,她扶起明輝後果斷批評了她這個問題。
“無論何時,萬不可說這樣的話。”
說完又好一頓安慰了明輝,將人安排好之後獨自去了藏書閣,並遇到了正在補作業的師兄。
師兄看來一天一夜沒停了,桌上堆放著滿滿的書籍,連北望走到身側都未發覺。
“師兄,我有問題想和你討論。”
北望將明輝的情況說了個七七八八,氣氛出現了片刻的凝滯。
“我雖然比你多歷練了幾年,但也從未遇見這樣的情況,明日或可請教師尊。”
北望也是這樣的想法,接著又和他討論起這幾個月在山下的修行,畢竟他們是一組的,很多經歷都是相同的,約定好各自要說的內容避免有重疊。
就這樣討論到了日頭下山,通訊符傳來響動,是鑒影樓的通訊。北望看著傳來的結果,鬆了口氣,明輝所中毒素不是什麼奇毒,能解,但解法還需要再商議。
北望看著外面所剩無幾的落日,匆匆告別了師兄,又去就近的小食堂打包了晚飯。
現在正是日升院的下學的時刻,食堂的人多,北望排了會兒才打到飯。雖然人多,但吃的東西也全一些,她想讓明輝嘗嘗千傾宗的手藝。
等她回到住所後明輝正在幹活,在北望不在的時候,明輝已經把北望住的這個宿舍裡裡外外全部打掃了一遍。
昨天回來得太晚了,北望只掐了一個簡單的清潔術法,倒比不上如此細致的打掃了,桌椅擦得恨不得能反光。
“明輝,過來吃飯了。”
明輝小步跑過去,到底是個孩子,見到好吃的大多會兩眼放光,尤其北望還給她買了小蛋糕,這可是現代才能吃到的小蛋糕,北望想家的時候也會去弄一個吃吃。
不過現在來這裡也有年頭了,在醫院的日子似乎很遙遠了。
北望難得陷入了回憶,嘴角突然被塞了一個櫻桃。
“尊長,您也嘗嘗。”
北望吃下那個櫻桃,又對她重複了好幾遍的話:“我已經辟穀,不用吃飯的。”
末了又補了一句。
“不是訓斥你,不用有負擔。”北望摸了摸她的頭,寬慰她。
“還有一件事,明天我想帶你一起去見師尊,讓師尊看看你的病,可能會把你雙血緣的事情說出去,可以嗎。”
這涉及到了病人的隱私,如果明輝不願意她可以理解,那就私下找師尊去了。
“我沒關系的,只要尊長方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