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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潮生沒說什麼,他身後的那人卻跳了出來,大喊:“住嘴!”

見著來人,劍修彷彿才像洩了氣的皮球,行了一禮,說:“師兄。”

“丟人現眼!”

被劍修稱為師兄的修士隨即抽出劍鞘,狠狠拍在那跋扈劍修的後背上。那跋扈劍修被打得痛呼一聲,卻不敢有任何怨懟之言。

“是我教導師弟無方,請長老和道友海涵。”劍修師兄誠懇致歉,又對自家師弟怒喝道,“還不道歉!”

跋扈劍修雖面上不情願,但還是聽話道了歉,只是這個歉意並不包含明輝。

“道友是分不清該給誰道歉嗎?”北望不慣著她,當即指出了他的問題。

“道歉!”劍修師兄又是一個劍鞘飛過去,力度比上一次還要重了許多。

跋扈劍修低垂著頭,說:“我不應該一上來就指責你是魔族人,我向你道歉。”

“你道得什麼歉,重新說!”劍修師兄還準備來一杵子,卻被潮生擋下了。

“就這樣吧。”潮生從中調停,對劍修師兄說,“劍武會才剛剛開幕,這種鬧劇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回去向你們師尊帶句話,教不好徒弟可以送我這,我來替他管教。”

鬧劇結束,北望和明輝跟在潮生後面,北望見著他的背影似乎有些生氣,小聲問:“師尊?”

“還好意思叫師尊。”潮生停下腳步,丟了一個眼神過來,繼續說,“這種情況完全可以和光緲宗的人說,你直接和他對上能佔著什麼好。”

“我知道,是他咄咄逼人,要和我打架,我只能還手。”北望解釋著,並說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完之後的潮生忽而沉默。

“師尊也覺得我這樣做沒什麼問題吧。”北望乘勝追擊。

“我還有些事宜要與掌門商議,你們遇到事情就找光緲宗的人說,少惹事。”

北望嘴角勾起,心道師尊這是不生氣了,於是乖覺的回:“弟子謹記。”

送走師尊後,北望立刻安慰到身邊的明輝。

“怎麼樣,剛剛沒事吧,都是我不小心,一生氣就不管不顧了。”北望替她把了一脈,確認脈象正常後才鬆了一口氣。

明輝搖頭,沉默不語。

並非是被北望的威壓鎮住,而是方才那一幕她什麼都做不了。那劍修是對自己有偏見,卻連帶著北望被侮辱,如果自己有力量,就能站在北望面前替北望擋下那些攻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躲在北望的身後什麼都做不了。北望還得顧忌自己,無法施展全力。

從始至終,明輝生氣的都是自己弱小。

她靈力稀薄,無法學習高階術法,更別說提起武器與那些人過上一兩招,自己什麼都做不好。

如果當初選擇修魔,是不是不會像現在這樣被掣肘。

北望見她不說話,心中更加焦急。如果不是身體上的原因,那就一定是被劍修的話傷到了。

“你不必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你是什麼樣的人,一路走來大家都清楚,我們無法改變別人的想法,追求問心無愧便可。”

看法?明輝才不在意呢,她唯一在乎的也就是北望怎麼看她了,如果自己真的去修魔,北望會有意見嗎,她也會露出和那劍修一樣的神情嗎。

雖然明輝潛意識中覺得不會,可她卻無法百分百保證,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麼明輝也能猜想到她的模樣,一定和上一世的北望一模一樣。

一路上,明輝都表現得悶悶不樂,偏偏這時,北望又被叫走為下午的比賽作準備,她看著明輝,面上浮現出糾結之色。

“姐姐去吧,不用擔心我,我不會被他的話影響到。”

“劍武會才是最重要的。”

明輝和北望偶有觀念沖突時,明輝總喜歡拿這些話壓自己,北望望見不遠處還在等自己的同門們,只能匆匆留下一句話,“千萬不要往心裡去,有什麼想法等我回來。”

明輝目送她的背影離去,心下悵然之感更盛。在這十年的相處之中,她早已不再滿足於站在北望身邊,她想有能保護她的力量讓其免受任何侵害。

譬如魔獸傷人,如果自己在她身邊,如果自己強大,那魔獸還會近得了北望的身?

懷揣這這樣的思緒,明輝沒有在外繼續逗留,還是徑直回到了住處,並從儲物戒裡翻出一本書出來細細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