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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為什麼不能!”

一切都捅開了,明輝也一改之前畏畏縮縮的態度,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起來。

“我想救你,只有這個辦法。”

她試想過北望知道自己的秘密之後會有什麼態度,或欣喜自己有救,或溫言勸自己注意身體。

但現在的北望明顯是……生氣了。

為什麼要生氣,生誰的氣?

“你知不知道,心頭血會直接影響到壽命,就不能先回千傾宗再想想辦法嗎?”北望不相信明輝想不到這一點,況且現在也不算被逼到絕境,何至於此?

明輝脊背挺得很直,倔強又激進,一連壓抑幾天的情緒在此刻終於爆發了出來,

“我不在乎,只要能把你的毒解了,我死就死了!”

她這些天也算想清楚了,這輩子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撿來的,是北望救了她,給了她新生的希望,若是這條命因北望而丟,也算是死得其所。

秘密被曝光的這一刻,明輝反而扔下了包袱,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這條命是北望的,如果事情不可避免的走到前世的結局,那也算她還她的。互不相欠的結局倒也能接受。

北望微微偏頭,知道現在的明輝聽不進去自己說的任何話,她便不再去爭論些什麼,轉而朝明輝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把手給自己。

明輝大部分時候都很聽北望的話,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更不會拒絕她。雖不明白北望的意思,但仍把兩隻手伸了出去。

三聲清脆的響聲,是戒尺打在手心的聲音。

“要是再說這種混賬話,就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

明輝被趕了出去,兩人的爭論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她站在屋外少見的有些不知所措,手心殘留著些許痛覺,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戒尺留不下什麼傷痕,但那是北望的戒尺,這是北望第一次打她,也是她進千傾宗後第一次被打。

正在她心如亂麻之際,重煙的回信先一步到來,大致意思是明日二次上山。

明輝覺得北望需要時間緩沖,自己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短暫的逃避,便決定跟著重煙上山。

因為無法確定時間,在離開之際,明輝仍不顧北望的意思為她準備了藥浴的藥材,以及最重要的心頭血。

悄悄進入房間時,北望在閉眼調息,她不敢打擾,丟下便走了。

在她走後,北望就睜開了眼睛,不出意外的看見那所謂的解藥,心中淤塞之感更重,三下戒尺沒能打醒她,反而讓打的人不痛快了起來。

捉拿流霜的過程無比順利,她再次見到流霜時人已經被抓了起來,雖然極為痛恨她對北望的所作所為,可自知自己實力難以傷害到她,便悄悄記下這個仇,想著日後必會討要回來。

期間鸞弦還問過一次北望的情況,明輝只說北望已經醒過來了,具體發生了什麼等北望身體好些再告訴她。

本以為鸞弦會不太好應付,可她和花影之間的似乎又出了什麼事情,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倒方便明輝搪塞。

做完這些事情,回到小屋已是夜半時分。她敲響北望的房門,傳出北望略有疲憊的聲音。

“進。”

如她所料,前一天走之前準備的心頭血還是原樣擺在那兒,北望根本沒有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