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魔尊走後沒多久,北望就醒了。醒過來的她眼神清明,絲毫不像宴會上醉酒的模樣。
原本被解開的衣服早已妥帖的穿上,北望撫上了胸口,感受到一陣難以平複的跳動。
魔尊表現得太熱情了,很難不想到她對自己另有所圖,所以在她碰自己的時候,北望有一種果真如此的感覺。
她沒有驚訝,甚至連反抗都沒有想過,好像本應如此。
北望在腦海中勾畫出很多場景,唯獨不包括親吻印記的畫面。
她吻上去的時候,北望瞬間將靈力凝聚到指尖,隨時準備擊向魔尊。可魔尊還說了許多似是而非的話,讓她忍不住聽下去。
為什麼她要稱呼自己為師尊,又為什麼要說自己丟下她,分明她的記憶裡根本沒有這個人。
北望有些煩悶的向四周看去,很快注意到被放在一旁的面具,正是魔尊時刻不離身的那一副。
她便拿起來細細端詳,如今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這些花紋,北望更篤定魔尊和自己身後的印記一定有關聯。
心中的疑惑越聚越多,促使北望必須找到魔尊問個清楚。她沖出房間,木質的房門因為撞擊發出“嘭”一聲。
也將北望拉回到現實的考量中:如果貿然和魔尊對上,以自己的實力是一定抗衡不了的,況且此次來魔界也是代表千傾宗,代表月恆院,師尊的囑託仍牢牢刻在腦海。
她就這麼不管不顧,萬一和魔尊發生什麼沖突,對大局也是不利的。
思及此處,北望驟然停下腳步,拳頭狠狠垂在一側的牆壁上,一股無力感緊緊裹挾著她。
北望停在原地思考,抬眼就看見兩人朝著她的方向走來,遠遠的她認出是流霜和松雨。
兩人一直在忙著送客安排,在送走最後一位城主後,兩人才離開宴會廳朝著休息的房間走去,剛走沒多久,就冷不丁遇到跑出來的北望。
“流霜。”北望率先打了個招呼,“你是松雨?”
松雨朝著北望行了一禮,說道:“您是北望尊長吧,是我,松雨。三年前在開柝,流霜確實做了許多對不起尊長的事,也有我的原因在,我對此極為抱歉。”
松雨自從醒來之後一直想當面找北望道個歉,可跟著大人忙著推翻老魔尊的統治,一直沒得到機會。
北望眉眼低垂,不由得握緊自己的拳頭,隨後又快速松開,笑著說:“都過去了。”
“要不去房間裡說?”幾人在長廊上,周圍來來往往的魔修,時不時還有些喝醉酒的賓客跌跌撞撞的不成樣子。
的確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北望心想。
“也好。”她從善如流的跟著松雨來到了一處供客人休息的房間,開口繼續方才沒說完的話,“三年前你身中劇毒,不知是怎麼治好的。”
“作為醫修,我很想和你探討其中的關竅。”
聽到解毒之事,流霜卻露出一副莫名的表情:“我以為你知道的,明輝三年前找到了我,和我做了交易。”
聽到關鍵詞,北望“噌”的一下站起身,椅子都滾出去半米遠。她這動靜屬實把松雨和流霜都嚇了一跳。
“你繼續說,什麼交易?”
流霜慢慢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說與北望聽,她說明輝向自己提了交易,她用自己的血救松雨,代價是要修魔。
“不過最後這件事被大人接手了,後面我就再也沒見過明輝了。”
“你如果想知道更多,只能問大人了。”
北望頹然朝後退了好幾步,她竟不知明輝一直在魔宮,一直在魔尊的掌控下。明輝這三年一直沒有訊息,是魔尊將其殺了嗎。
方才所有剋制的想法都被現在的北望一股腦推翻,她必須、無論如何都要找魔尊問個清楚,誰都不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