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嚴寒的冬季,來到了多數人都會喜歡的充滿希望的春天。
【需要我為你唱一首《春天在哪裡嗎》?】系統沒有等她同意,便擅自放起了這段兒童音樂。
北望該怎麼去形容這種本應熟悉卻又陌生的旋律呢。
“去年的今天,我把她關了起來。”
居然才一年嗎,只有一年嗎,為什麼這一年會比那九十九世還要漫長,還要絕望。
【別想那麼多,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對,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北望深深撥出一口氣,緊緊握住手中的骨劍,這已經是一把浸滿魔氣的劍,是致命的劍,也是救命的劍。
“今天也是來取血的嗎?”再次看見北望,明輝反倒有種久別重逢的錯覺。
久別重逢?她真是要被關傻了。
“是也不是。” 北望將早就準備好的劍握在手中,說,“和以往不一樣,這次我想要你的心頭血。”
“那尊長請便吧。”
熟悉的鐵鏈垂下,北望沒有用靈力代勞,而是直接拽起她的手腕,粗暴的摔在石壁上,這次僅僅用了兩條鐵鏈,逼著明輝用更屈辱的跪姿迎接這場“治療”。
親手握住她冰冷的指尖,北望的注意力不自覺被明輝手指上圈著的戒指吸引。
隱藏空間沒了,鑰匙也沒了意義。
但戒指不是。
是無意,是私心,此刻都無法考究,北望盯著那枚戒指至少愣了三秒向上。
直到戒指的主人握緊自己的拳頭,把戒指換到北望看不到的方向。
她忽然很想吻明輝,來發洩這一年來沒有希望的痛苦,來告訴她,不是的,不是你以為的這樣。
她迫不及待,想坦白一切。
“喜歡嗎?”種種情緒夾在下,讓北望說出了一句極其不符合此刻氣氛的話。
“你的東西,讓我覺得惡心。”
意外又不意外的回答。
北望好似在夏日正午的烈陽下被潑了一桶冬日帶著冰碴的刺骨的湖水。
“好。”
那就更憎惡我一些吧,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想一想北望,想一想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等著你去報複,等著你將同樣的痛苦付諸於身。
北望稍稍退了一步,這樣的位置她們彼此之間都相當熟悉了。下一步是什麼呢,北望或許拿出匕首,刺嚮明輝身上任何一處角落。
明輝的目光向下,落到那把黑紅色的劍上,和北望的氣質一點也不搭,而且劍身溢滿的魔氣直直沖著她,令人很難捱。
北望將骨劍隨意插在地上,自己則找了個椅子好整以暇的坐下,她翹起的鞋尖正好碰到了明輝的下巴,有些親暱的蹭著下位者的臉頰。
下巴被抬起,明輝被迫仰頭看她。這位高高在上的尊長這一次會用什麼方式來取血呢,她忍不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