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北望也搬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措辭。
“十年前,雲山曾經爆發出巨大的魔氣波動,自此之後,這裡就出現一個非常濃烈的魔氣團,我奉命在此鎮守。”
“近日魔氣意外散去,所以我出現在了這裡。”
北望這話自然是破綻百出,但明輝被困在這裡十年,加之被北望囚禁的一年,對外界的情況知之甚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所在何處。
面對北望現編的理由,沉思了一陣,就放開了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
北望繼續和她說了幾句話,企圖拉近關系,可說著說著,北望漸漸察覺異常,她把手放在明輝眼前晃了晃,望著她沒有任何反應的眼睛,忽然意識到明輝看不見了。
北望的心猛的空白了下來,幾乎是顫抖著摸上了明輝的脈象,一絲靈力注入明輝的經脈中,本應該暢通無阻的靈力卻猶如面對一堵厚重的牆,阻擋北望前進的腳步。
“”
“”
北望發電報式的質問的嚇了系統一跳,她現在恨不得把系統拽出來踹兩腳。
“你做的什麼事情,為什麼明輝看不見了!”
【我,她,啊?】系統表示自己很冤枉。它也不知道為什麼明輝瞎了,還成偏癱了。
在北望和系統的一通分析下,算是找到了原因。北望最後一次引魔氣入體時將骨劍插進了明輝的心脈,導致明輝身體內魔氣分佈不均,壓迫了半邊身體以及雙眼。
“我就說當時應該插頭頂,你偏要我從心脈下手。”
【……嗯,我的錯。】
不過不算太糟,能治。
“你還在嗎?”明輝久久沒能聽到北望的聲音,忍不住詢問。
“我在。”北望平複了情緒,直截了當的開口,“我剛剛探了你的脈,你是不是左半邊身體沒知覺?”
在提起這副身體時,明輝的神情出現了明顯的異常,她點了點頭,不欲對眼前的人多說。
在被北望囚禁折磨了一年,又在這封閉的山洞等了十年,戒備心是一定會有的。
北望也沒準備和她打溫情牌,她轉換了語氣,漫不經心的說:“我略通一些醫術,或許能幫你治好你的病。”
“但是——”北望著重加強了音調,“我不做虧本的買賣。”
“我看你經脈強健,是個修魔的好資質,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明輝嗤笑了一聲,似乎沒有把她的話放心上,但還是順著她的話問了下去,“誰?”
“殺北望。”這三個字幾乎是蹦著從北望嘴裡說出來的,彷彿她真的恨北望恨到了極致。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殺北望”就是她和明輝打好關系的第一步。
北望,又是北望!
明輝沒有想到自己十年以來第一次和外人說話居然還會圍繞這個名字,身體因為聽到這兩個字有些發木,她正常的右半邊身體也似凍僵般無法動彈。
“你和北望什麼關系?”
北望見她上鈎了,揚了揚嘴角,只是這個笑容略顯苦澀。她將自己現編的故事娓娓道來。謊稱自己曾是一個落魄的修士,被北望帶走之後悉心照料,引入門下,但無意撞破了北望殺人的模樣,接著就被北望以莫須有的罪名逐出了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