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好像對北望沒有恨意。她雖然不理解北望為什麼要把自己關起來,喂自己喝下不明的藥物,但這並不影響她對北望的信任。
“真傻。”似乎的洞悉了明輝所想,北望忍不住發出一聲嘲笑。她的目光漸漸下移,伸手慢條斯理的解開了明輝的衣服。
沒多久就將她身上多餘的衣物全部去除。
而那人的耳尖也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尊長……”
“不許說話。”
下一秒,北望轉而解開自己的腰帶,用其覆住了明輝的雙眼。
原本得體的衣袍,隨著腰帶的解開也鬆散的垂下,頗有一種衣冠不整的頹靡之感。
北望後退了兩步,靜靜打量起明輝。
她眼神晦暗,平靜的外表下是止不住的波濤。作為一個醫生,她不該有這樣洶湧的情感。但此刻明輝不止是她的病人,更是她的愛人。
“我現在一定像個變態。”北望對系統說。
【的確。】
“想親。”
【哪裡?】
“哪裡都想親。”
系統:……
【我就多餘搭你的話。】
雖然雙目被腰帶遮住,可這並不能阻止北望不加掩飾的目光,明輝彷彿整個人被暴曬於烈日之下,說不清哪裡來的熱氣正在血液裡滾動,要將整個人蒸發似的。
不過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她聽到北望向她走近的腳步聲,帶著涼意的物品接觸到她的面板,從脖頸開始,往下,往下……
四肢,軀幹都被光顧到了,而直到淺淺的墨香襲來,她才清楚北望正在用筆尖在自己的身體上標記些什麼。
北望收起那些旖旎的心思,對照著一副人體經絡圖,給明輝身上鬱結的筋脈打上標記。
到了這一步,湯藥已經無法解開這些更為鬱結的部分,而為了明輝能夠更加怨恨自己,北望決定採取更為激進的方式。
盯著面前有些發顫的身體,北望有一瞬間産生了強烈的沖動,扣住對方柔軟的腰肢,牢牢抱在懷裡,安慰她親吻她……
腦中荒唐的想法驅散不開,北望下筆的力度陡然增了一個度,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尤為濃重的墨點。
做好所有的標記後,北望又親手將衣物為其重新穿上,並松開禁錮著明輝的鐵鏈。
這些本可以用靈力代替的小事她做得極為認真,而下一秒準備解開她雙眼之上的束縛時,她卻遲疑了。
或者用膽怯更能形容此時的北望。
她最後還是選擇了逃避,逃出了這使人壓抑的空間。